豈料,竹林外早有一人等候,正是天書殿柜臺的哪位主事長老。
“大本拜見誅神師兄!”長老一發現陳天鴻走出竹林,立即笑著迎了上來,朗聲道:“遵本脈仙尊令,老夫將是本脈金印弟子誅神的左右侍從,替誅神師兄前后跑腿,還乞師兄收納。”
陳天鴻微一愣神后,隨即明白過來這其中的問題所在,想來,這是金印弟子的特`權之一,卻也正常。可初來乍到的自己,怎么能輕易的做大尾巴狼呢?
像大本這樣的長老,另外一個叫法是“仙院行走”,即任職一些殿堂主事,或類似的職務,替仙院辦事。這樣的一群人,是不會錄入仙院冊籍,可視年齡與資歷,與擁有仙院冊籍的弟子論輩分。
大本是有一定的資歷與地位,可與金印弟子陳天鴻以師兄師弟相稱。
“晚輩不敢!”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正有無數疑問,希望能得到前輩多多解疑。”
“誅神師兄初入仙院,連奪千年造化,實屬仙院發展的歷史長河中少有的精彩絕艷的天才弟子。師弟我料來,師兄對整個仙院的游戲規則等等,定是欠缺了解。老夫愿為師兄效勞。”
“多謝大本前輩!”
“師兄,我且帶你暢游一番仙院仙景,熟悉仙院各大系與支系的分布,再將仙院的運行機制詳細說予師兄聽。”
陳天鴻點了點頭。二人先后御空朝西邊而行。大本長老侃侃而談。
天書峰的位置在仙院的最東邊,西邊緊鄰天術峰,依次旋轉,分別是神獸峰、萬仙峰、丹峰、法兵峰、至尊峰、戰武峰、五行峰,分別對應獸系、陣系、丹系、器系、寶系、戰武系、五行系,每一系有一片絕對主宰區域,用來靈材培育、弟子修行等。只不過,隨著九大系的發展,強弱變化無定,一些相鄰區域的占有,當然是強者說了算。
仙院之所以允許獲得資格的弟子帶人進入仙院,正是因為仙院需要大量的人手來維護仙院的運轉,如靈材培育、守護法陣、狩獵于各大險境,等等。
大本其人,正是被人帶進來的。只是,帶進來他的那位書系弟子,于一百三十年前死在了一片神秘廢墟。多虧大本自己有些資質,摸打滾爬下混到了現在的這個身份。
真正的仙院弟子,待六個月的見習期滿后,通過考核的弟子,將被送往一個叫“靈源鄉”的秘境,隨時承接諸位仙尊頒布的任務,去完成所謂的“修行課業”。實質上是協助各大仙尊,破解難以明的神秘奧義,時間可從太古說起,空間可從浩瀚宇宙說起,無所不包。
大本簡要說到這里,陳天鴻確實解開了一個謎題,心想:原來,我破解的青云碑,僅僅是見習期的一些簡易任務。
當然,關于靈源鄉的事,大本知道的非常少,所說內容基本是人人皆知的部分。
到是對于仙院各脈之間的斗`爭與恩怨,大本是非常清楚。
“與我們天書一脈有最大仇恨的乃是丹系一脈。此事源于五千年前,仙院內發生的一場轟轟烈烈的道侶之爭。那時,我天書一脈乃是當仁不讓的九脈之首,統領仙院。但是,自從那次書丹之爭后,天書一脈的絕世人物‘知白仙尊’攜丹系的‘碧瑤仙子’離開仙院后,天書一脈便是江河日下。從三千年前開始,便被丹系一脈牢牢壓制,欺負至今。”
大本不禁長嘆一聲,“一宗一脈之盛,當真是源于一人,逝于一人。”
“哪位知白仙尊,可是我天書一脈書魔道祖的傳人?”陳天鴻已經聯想到了東坡金仙、昆侖大陸的書祖樂天,但這事確實不知從何說起,只好順著大本的說法順勢而問。
“對。知白仙尊乃是書魔道祖的唯一傳人,與當今的少逸、清臣等諸位仙尊是同一輩分。知白仙尊為人光明磊落,風流瀟灑,離去之時,尚未正式收納入室弟子,悉心傳道。所以,書魔道祖一脈已是絕了五千年之久。”
“像這樣臨近仙祖級別的人物,縱使過了五千年,怕是不會生死道消。或許,知白仙尊尚在宇宙空間的某一地方清修,也說不定了。”陳天鴻如是應付,心道:東坡金仙一直處于畫畫狀態,或許,這一秘密我能在天商仙院得到答案。
“哪是自然!”大本忽然咦了聲,莫名地看向陳天鴻,道:“我記得神墓師兄好像說過,誅神師兄正是源自于書魔道祖一脈?”
“可能是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從十二歲開始,確實在懵懂中闖入了書道的傳承修行中。之于傳承淵源,卻是有些難以闡述了。”陳天鴻真真假假,隱去了很多。
大本突然停下來,低頭沉思。
陳天鴻亦跟著停下,看向他,心道:大本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
良久,大本道:“我曾聽本脈的誠懸仙尊提及,知白仙尊將自己的一半傳承封印于靈源鄉的某一空間,靜待有緣人前來。既然誅神師兄乃是書魔道祖一脈,可否對此事有所了解?”
陳天鴻肯定地搖了搖頭。
大本有些不解,又是思忖片刻,笑道:“是老夫疏忽,過于心急了。老夫之所以如此問……”
“此事與碧瑤仙子有關,丹系一脈定會找我的麻煩,對嗎?”
大本愕然,隨即點頭肯定。
陳天鴻向前看去,道:“前面人聲喧嘩,那應該是丹峰了吧?”
順勢轉移話題后,心道:紫微仙峰下的那位掃地老人,會不會也與這里的人與事有關?那條荒火龍的來歷,會不會在這里得到答案?
“正是丹峰!”大本長嘆一聲,“神墓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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