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鴻悠悠醒轉,見只有黑闥與小狗守護一旁,其他人不知去向。既見黑闥與小狗活著,料想其他人定是沒有死,大概是各自離去。
勉力站起身,黑闥立即伸手扶住。看見數尺外的一塊巨石,上面布滿了尖刺,淡綠的毒液在刺尖內打轉,閃爍著幽幽鬼芒。不禁抬頭看去,但見整塊巨石封死了上空。
“是從那個地坑掉下來的石頭。”
“其他人呢?”
“進入墓道修煉古武神通去了。”
“黑闥,你應該學他們,不應該浪費寶貴的時間。這種修真機緣,不是說能有便能有了。”
“進去過,看不懂。”
“我睡了多久?”
“三天三夜。”
“又浪費了三天三夜,恥辱啊!”
片刻的功夫,陳天鴻已將周圍情形看清楚。自己與黑闥、小狗本是在一入口,能活動的空間僅有數尺。這里的光亮則是從入口內透射而來。想來是墓道入口了。
陳天鴻內觀自視,但見本如銅板狀的七星神盤,已然變成了一團銅粉圓盤。反倒是丹田玉府沒有任何損傷。再檢查經脈血脈,眉心血霧,均無異狀。于是,難以確定這種變化是向好還是向壞。
“黑闥,我們進去!”
陳天鴻一點轍都沒有,只好叫上黑闥,一起走進墓道。
說是墓道,其實是開鑿出來的一條丈余高的石道,深不過三丈余,沒有布置任何機關陷阱。墓道相連的墓室,更像是上古時期人族穴`居的一處石室宮殿,橢圓形,高、縱、橫皆約九丈九左右,十二室加一大廳的布局。
陳天鴻先是順時針走了一圈,再是逆時針走了一圈,確定石壁上刻有無數的人物舞劍打拳的畫像,沒有文字,那怕是狀如文字的符號與符紋都沒有。
“這可真夠‘古’的。大概只有鬼,才能從這些畫像上悟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神通來。”
當然,有了七絕宮的經歷,再看到這種道法傳承時,陳天鴻的三觀已經被修正。所以,他并不覺得很意外。
經過樊小璋選擇的石室時,停下腳步,見他正專心致志的觀摩石壁上的畫像,有模有式的舞動著手中長劍。
樊小璋似乎發現有人看他,回頭一看,咦了一聲,又立即扮了個鬼臉,道:“黑心人,你醒啦!”
“小璋兄弟,要是悟出什么驚世駭俗的絕學,可要傳授老哥我一二哇!”
“討厭!”
陳天鴻呵呵一笑,繼續向前走。路過其他人的石室,發現大家都在舞劍。唯有那個叫龍玲的姑娘,端坐在石室的石凳上,凝神觀視石壁上的圖案。
心道:這個人是什么來歷呢?
走到最末的一間石室,再次停下腳步,道:“黑闥,這是你的一份,不要暴殄天物,一定要珍惜。”
“看過,不懂!”
“那你不介意我進去看看?”
“不是我的!”
“好,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二人一狗走進石室。
陳天鴻掃視了一遍石壁上的圖案,共有三幅,每一幅只有一個動作:劈!每一個動作完全一樣,都是豎直劈下手中長劍。
對于這種沒有修煉法門,只有一幅圖案的道法神通,陳天鴻同樣是一籌莫展。
總之,觀圖修煉,不受修煉法訣禁錮思維,那便是放飛想象力,想怎么來就怎么來,無拘無束,無禁無制,倒也自由。
只是,這對修士天資悟性的要求之高,難以想象。
他心想:縱使把這些圖案原封不動的展示給天地間所有的人觀摩,那也是五花八門,各有所得。未必就是如出一轍的景象。有能耐者,多得;沒能耐者,放眼前,也是白搭。
陳天鴻雖資質差、悟性弱,但在黑闥面前做半個老師,那還是綽綽有余。琢磨了一會,侃侃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