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吼道:“神之重水!快布劍陣……”
“陣”字話音未落,只見陳天鴻的右掌向前拍去,頓將持續分裂中的水滴拍散,形成雨布,將百余人同時籠罩。隨之,陳天鴻的右掌猛地握緊,霎那間,雨布似被隔空控制,突然收緊成一團,將百余青華宗弟子全部聚攏在里面。
不多時,雨布上散發出一縷縷灰煙。
百余人,一縷縷的消失了。只留下那柄碧綠劍與龍椅。
陳天鴻看向身邊的屬下,淡笑道:“看看,本座殺這些神意境與金丹境初階的修士,比殺豬還容易!你們還有什么好怕的呢!去,把大家放下來!”
說時,走向龍椅,取下綠色長劍,搖頭道:“好劍,可惜讓獵拱了!”
少頃,撥出長劍,揮劍斬向龍椅,將龍椅劈的粉碎。
此時,本卓等人已被解救了下來,來到陳天鴻身前,個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陳天鴻將綠劍倒插在地上,朝眾人歉意的說道:“都是我的錯,讓大家受委屈了。”
本卓道:“尊主,你這下闖大禍了!”
“本卓、胡一八、成炯,你們三人立即前往龍虎鎮,妥善安置逃命于此的人族同胞。記住,不要拒絕一個人。另外,將剛剛的事,傳給青華宗。小風、小月,你們四人前往流云鎮,在風波未平前,不要來河陽鎮。”陳天鴻吩咐道,“我親自在這里等青華宗的人。”
“那紫微殿三大殿之一‘萬戶殿’呢?”本卓精于事故,所想自然周全,陳天鴻微微一笑,答道:“不管是青華宗,還是紫微殿,誰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就這樣子。”
大家終于感覺到陳天鴻的怒意,沒人敢繼續說話了。
小鑒咬著嘴唇只撇嘴,鳳眼掃視一圈眾人,道:“羅鍋哥,你現在可沒有金仙境的師父當靠山了!”
“哥的路,都是哥親自踏出來的,而不是誰賜予的。”
陳天鴻微笑著朝眾人擺了擺手,讓過身,朝貪狼大殿走去。本卓等人的汗水濕透了衣衫,大氣不敢喘。因為他們比陳天鴻清楚,在永夜大陸上,當眾金仙境的真君離開后,真正有勢力的人是那些。
不巧的是,陳天鴻一下子得罪了兩方。可以說,任意一方,足可輕輕松松地要了陳天鴻的小命。
看著陳天鴻走進貪狼大殿,仁仲低聲道:“尊主身上的殺氣,怕是沒人能壓得住。”
“老仁哥,怎么說?”
“似乎,天地異變中散發的力量,會無形增加尊主的力量。”仁仲低聲說道,“我感覺,尊主定贏。所以,我們立即按照尊主的部署行事,以免誤事。”
“你們前往龍虎鎮,‘只手堂’的人陪尊主在這里等著對手到來。”胡一八咬牙切齒道:“這些枉為修仙之人的畜牲們,面對大災變之時,魚肉同胞。簡直天地難容。我胡一八誓于他們決死一戰。”
正在此時,數千人突然出現在廣場外圍。將這里圍的水泄不通。他們穿著各異,樣貌、語有很大的差別。顯然是來自不同的地域的人。他們的憤怒淹沒了河陽鎮的生氣。
左邊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人,沉聲道:“我等拜見天鴻尊主,請求通傳!”
小鑒一皺眉,立即躍出,跑向貪狼大殿,不多時,與陳天鴻一起走了出來。本卓等人不自禁的后退,分列在陳天鴻兩旁。來人亦齊齊向前。
中年人走出人群,朗聲道:“放眼四正,唯有天鴻尊主大開城門,容納收留逃命的同胞。我等家散人亡之人,愿忠心追隨天鴻尊主左右,為同胞謀一安身地。”
“大家若不嫌棄,貪狼衛當然不會吝嗇一個位置。我愿與諸位前輩共進退。”陳天鴻抱拳道,“只是,晚輩乃資質平平之人,沒有才華學識,何德何能敢擔此等天下重任?請諸位前輩切勿以此事而論之!晚輩愿受諸位驅使!”
陳天鴻說完時,發覺自己說的有點虛了。
只見人群中又走出一位老人,走近陳天鴻,拿出一張地圖,直接鋪開。
陳天鴻掃過一眼,道:“晚輩已明白前輩的意思。不過,晚輩要先處理一下本門內部的事,請大家耐心等等。”
眾人同時向北望,只見一團火云飛舞盤旋,朝貪狼大殿滾滾而來。陳天鴻向前走,眾人不自禁的站在身后,隱隱擺開了對敵陣勢。
火云未著地,只聽云朵中有人吼道:“大膽陳天鴻,竟敢不顧四正同門關系,妄開殺戒。還不束手待縛,聽候宗門發落?”
話說完時,火云亦落地,三十多人出現在陳天鴻面前。為首一人是位元嬰境初階的中年人。
陳天鴻冷冷地問道:“剛才是誰在說話,不妨站出來見見?”
“是小爺我。我爹是萬戶殿和珅長老的大弟子‘知斎(zhai)’。”一位小青年驕傲的說話時,大步走出人群,冷笑道:“你這種廢物,也配成為金仙的傳人。”
小青年話音未落,雙手突然交叉于胸前,比劃起來。慢慢地,他胸前結出了一道道詭異的符紋。
陳天鴻沒有看小青年,只是淡淡地問道:“你們都是萬戶殿的人?”
為首的中年人道:“不錯!我們奉本殿首座令諭,前來接管本門重地流云城!”
“看來,只有你們全死了,和珅才會親自來找我吧!”
陳天鴻的話音未落,中年人忽然怒吼道:“小心腳下,是神之重水!”
他的話音未落,他們的上空已然多了一只巨掌,遮天蔽日,拍向他們所站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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