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藍天!”
木訥的青年表情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木訥冷漠的說了句。然后繼續專心劈自己的柴。
“怎么跟哥哥說話呢?”中年人來了興致,一把按住青年的斧子,講起了道理,“老臧年紀最大,老韋年長我一歲,然后是我,這就是三位長者。老黃一把年紀,更是本店元老,排行第四,誰敢有疑問。葉揚與你同齡,白云比你小,但人家早來一年,當然排第五、第六。這瓣指頭下來,就算入店三年了,但你只能是小七。”
“我叫藍天!”
“簡直是一個畜牲式的木頭人,一點不好玩!”中年人站起身,踹了一腳老黃狗,正色道:“老四,幫我照顧好小七。廚房里的菜`刀我拿走了,這個世界需要我。”
藍天始終沒有抬頭,專心地將木柴劈完。然后,整齊的碼在廚房的柴臺上。他環顧四視,木訥的神情讓人很難知曉他在找什么。
忽然,一柄砍柴刀架在脖子上。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握住刀刃,將刀奪在手里。
“你難道真是個木頭嗎?”中年人搖頭晃腦,十分不解,“你再砍下去,劈下去,廚房要變成柴房了。你就不能向老臧學習學習,沒事抱著一本書研究!”
“我只會砍柴、劈柴!”
“難道你不知道看圖識字,是最好的長知識的方法嗎?”中年人擠眉弄眼,從懷里謹慎的拿出一本紅皮書,謹慎地翻開了一頁,輕聲道:“怎么樣,好看吧?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看一次五顆靈石!”
藍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帶著砍柴刀向后門走去。剛一開后門,一個瘦小的身影沖了進來,瘋也似地沖向茅廁。緊接著,五個少年大呼小叫的沖了進來。為首一人一把捏住藍天的脖子,一對牛眼圓睜。
“說,白云在那里?要不然,我掐死你!”
他旁邊的一人吼罵道:“那個王八小子,膽子也太大了,盡敢偷看大姑奶奶洗澡。看我們不揍死他。”
原本站在院中的中年人一貓腰,悄悄退向廚房。但被一位少年早已看見,逮個正著。連踢帶打帶罵的帶到為首一人面前。
中年人道:“薛大少,白云那臭小子躲在了茅廁。我們是無辜的。”
薛大少怒吼道:“去,把那個色賊給我揪出來,看我不揍死。”
呼呼~
三位少年步行如風,沖進茅廁,緊接著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
中年人失聲叫道:“哎呀,忘了……”隨之立即捂住自己的嘴,憋的臉通紅。
啪啪啪~
薛大少的怒氣直接撒在了中年人的身上,一連串的耳光打的中年人兩眼直冒金星。
不多時,茅廁走出來三位少年,渾身沾滿了屎與蛆。
薛大少氣的快要發瘋殺人了。
正在此時,一位肥大胖慢步走到后院,笑時滿臉的肥肉像是捏碎的棉絮,眼睛與鼻子都被藏了起來,淡淡地說道:“薛塵侄兒,好久不見吶。不知我那薛老哥身體還健康否?”
說時,從懷中掏出一百靈石,續道:“侄兒,如果能用靈石解決問題,何必傷了大家的和氣呢!”
大胖子平靜地掃過兩位伙計,淡然道:“藍天,把廁所打掃干凈!從今天開始,直到中秋月圓之前,你們的工錢照付,但你們不用繼續勞作!沒事,多做點長本事的事!”
他人已經走進了后堂,但說話聲依舊清晰洪亮。
薛大少他們走了。
中年人一臉晦氣的回自己房。
藍天將廁所與院子打掃干凈,便坐在柴臺上,平靜地注視著東方。視線里,除了那株“仰天雪綠”茶樹外,只剩下藍天白云。若在稍稍往東北方向一點,但能看到陷入云霧中的天樞峰。但他始終沒有移動那怕是一點點的目光。
他這樣一坐,就是一天,也沒說過一句話。只在吃晚飯時,說了一句“不干活,省口糧”。
是夜,星月之光照耀在雪綠茶樹上,茶樹葉上好似閃爍著珍珠碧光,眏襯的茶樹好似天地間的一顆生命之樹,燦爛奪目,生命氣息永不絕。
“看了三年多的茶樹,還沒看夠嗎?”老臧坐在他身邊,亦看向茶樹,續道:“茶樹的光芒是越來越盛了。”
“東邊,一顆最明亮的星星正在升起!”
“它是在向茶樹方向移動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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