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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里程昱笑道:“公不妨對荀公用心一點,若能得到他的支持,會對公非常有助益,只是荀家一向中立,公需要有耐心。”
“我明白,我會盡力去籠絡他。”
這時,程昱又微微笑道:“今天丞相接見,我要恭喜長公了!”
“程公怎么會知道有喜事?”曹丕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我剛才遇到了華歆,他告訴我,丞相已經決定把從前的相府讓給長公居住,這不是好事嗎?”
曹丕點了點頭,“確實是好事,父親已經決定正式封我的五官中郎,副丞相,主管日常政務,不再是他出征才代管了,除了重大軍國政事要向他稟報外,其余日常政務皆由我來決斷。”
曹丕說完,卻見程昱沉吟不語,他微微一怔,連忙問道:“程公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當然是喜事,公不用擔心什么,只是我想得比較多。”
“愿聽程公教誨!”
程昱輕輕捋須道:“不妨從方面來理解,一是這幾年公表現優異,獲得了丞相的肯定,其次是現在南方劉璟勢大,尤其北伐之舉動搖國本,丞相憂慮之,必須從日常繁雜的政務中解脫出來,專心對付劉璟;而第就是植公的表現令丞相失望,所以丞相最終選擇了長公,不過有一點希望長公明白,這離世之位還有一段距離,一切都有可能。”
“我明白!”
曹丕默默點了點頭,他又問道:“程公的意思是說,弟還有可能扭轉局勢嗎?”
“怎么說呢?植公也并非無能之輩,只是因為他從政經驗不足,而丞相又對他寄予厚望,把他尚不能勝任的大事交給他去做,他當然做不好,而且他運氣也不好。”
說到這,程昱笑了起來,“我聽陳群說,賈詡代表劉璟來正式談判時,他卻跑去青城山游玩了,讓丞相怎能不生氣,正是兩次出使失敗,丞相才對他失望,但如果讓他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或許他能做得很好,關鍵是”
“關鍵是什么?”曹丕緊張地問道。
程昱神情凝重道:“關鍵是看丞相出征是否會繼續帶著他,如果不帶他,世之位可以無憂了,但如果繼續帶著他,就還會有變故。”
“我知道了?”曹丕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賈詡又問道:“丞相提到晉升魏王之事了嗎?”
曹丕猶豫一下,搖了搖頭,“父親沒有對我提到此事!”
.........
從新野可以乘船沿淯水北上,直達宛城,這也是宛城向南運輸糧草輜重的重要水上通道,從新野北上十里,先到達淯陽縣,淯陽縣是南陽郡最南面的縣,縣城和新野邊界僅僅只相隔十余里,駐扎著千曹軍。
駐扎淯陽縣的曹軍主將是一名校尉,名叫李順,是汝南守李通之弟,雖然是邊界之軍,但曹軍的壓力并不大,兩年前曹丞相和荊州州牧劉璟簽訂了互不入侵協議,年內,曹軍不會進犯荊州,同時駐荊州的漢軍也不會入侵南陽。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年,雙方軍隊都始終沒有越過邊界一步,相安無事,時間久了,曹軍士兵也就慢慢消除了恐憂,每天在城內和邊界巡邏,日也過得頗為悠閑。
這天中午,城頭上的巡哨剛剛換了崗,士兵們和往常一樣,雖然換了崗,卻沒幾個人有心思在城頭巡哨,士兵們五成群聚在一起,或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或躲在角落里賭錢。
但就在這時,遠處十幾名曹軍巡哨騎馬飛奔而來,很多人渾身是血,他們恐懼得大喊大叫,揮舞著雙手,眺望塔上的哨兵看見了,立刻敲響了警鐘。
‘當!當!當!’警鐘在城頭回蕩,曹軍士兵們從四面八方跑來,從城頭向下眺望,片刻,十幾名曹軍巡哨騎馬飛奔至城下,飛奔進城門,大喊道:“快關城門!”
城上士兵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紛紛關閉了城門,這時,校尉李順聞訊趕來,十幾名哨兵正在城門內包扎傷口,一半的士兵身上還中了箭,李順急問道:“發生了什么事,其他弟兄呢?”
一名軍侯帶著哭腔稟報道:“啟稟將軍,我們正常在邊界巡哨,忽然被漢軍伏擊,弟兄們死傷慘重,只有我們十幾人逃回來了。”
李順大吃一驚,人的巡哨隊只有十幾人逃回來,漢軍有多少人伏擊,就在這時,城頭上有士兵大喊:“將軍,敵軍出現了!”
李順連忙飛奔上城,向遠處望去,只見在淯水邊的樹林內奔出了一支數人的軍隊,打著漢軍赤旗,他們驅趕著大群民眾向縣城而來,民眾跌跌撞撞,哭喊連天,行至縣城兩步外,這支軍隊忽然從后面向民眾放箭,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只片刻時間,數名男女老幼悉數被這支軍隊射死。
李順大怒,喝令道:“集結軍隊,跟我殺出城去!”
這時,一名牙將連忙勸道:“將軍要當心,這可以就是敵人的誘兵之計。”
李順頓時醒悟,放棄了殺出城的念頭,密切關注城外敵軍情況,只見數漢軍士兵不停上前來挑釁,但李順卻看見樹林內隱隱有伏兵的跡象,他心中警惕,始終不肯出城。
一直到天色近黑,這支漢軍才終于撤走了,夜里,淯陽縣四周不斷傳來有鄉民被殺的消息,這讓李順心中有些疑惑了,漢軍一向軍紀森嚴,從不擾民,怎么會殺戮普通農民?
次日天明,漢軍卻不再出現,李順派人去城外查看情況,帶回來的消息令他震驚,昨天到現在,一天一夜的時間里,入侵的漢軍士兵殺死了近兩名曹軍巡哨和上千普通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