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隊伍成功脫離贊岐山脈范圍。期間沒有遇到天網及忍宗勢力的追蹤和襲擊,連武裝部隊的活動跡象也沒有發現,一切好像恢復到了贊岐山脈尋常的安靜。或許狄成的推測是正確的,天網根本無力承擔如此慘痛的損失,如此痛徹骨髓的傷亡。又或許,這場贊岐山脈的短暫碰撞,會成為真正引爆世界風云的炸彈。
只是這一切,狄成暫時無力顧及,因為在脫離山脈的過程中,神傲明等人的疼痛感逐漸減弱,虛弱感卻好像有些增加,美顏在中途就陷入昏迷,錢吉處于半睡半醒狀態,無疑加重了他們心里的擔憂。連狄云義在查過他們的情況后,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凌晨時分,潛行的隊伍在指定時間內成功的趕到了指定的碼頭,負責接應的千目隊員小心翼翼的把神傲明等人接引上傳。
站在港口碼頭,走在最后的花弄影忽然停了下來,仰望天際繁星殘月,目光變得負責:“我不否認,以前對你多有偏見,也未曾認可你的存在,但是,這次狄成,謝謝你,這份恩情,我花弄影記下了!”
狄成無聲的笑笑,搖頭道:“我也不否認,比較抵觸這次的營救行動,但是,能夠救回大佛陀,我深感榮幸。”
花弄影沒有回頭,冷漠的表情首次露出了笑意,真誠的笑意,沒有再多說什么,離開碼頭,登上了貨輪。
“一路平安,他們的安全,拜托你了。”
十多分鐘后,貨輪正式,帶著傷痕累累的重傷傷員們駛離曰本港口,宣布這場營救行動正式落幕。
留下來的,只有狄成、習羽皇和安妮。
“紫衣生了我的孩子,現在在天皇手里。我,必須奪回來!”時之此刻,習羽皇才向狄成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孩子?”狄成眉頭一挑,詫異的看向習羽皇。
“沒錯,孩子。”習羽皇佇立碼頭,迎著海風,長發黑衣在風中飄舞,邪意的眸子越發凌厲。
狄成挑起的眉頭慢慢皺在一起,轉頭看向安妮。
安妮道:“軒轅紫衣懷孕了,在離開華夏之前就已經懷孕了,我們這段時間的調查也可以完全證實它。至于軒轅紫衣回國后發生的事情,我們的能力有限,只能調查個大概。
現在的問題不在孩子,而在天皇!曰本現任天網野心勃勃,生性毒辣卻不失計謀,他能同意軒轅紫衣生下孩子,本身就不正常。按照我的推測,十有八九是想要借‘孩子’控制軒轅紫衣,繼而開展其他的陰謀,所以孩子很可能就在皇室內部!”
習羽皇道:“紫衣懇求我,救回孩子。孩子在天皇手里,天皇近段時間在皇室。她這次沒有跟我回來,是為了孩子的安全,回去的另外個目的是想盡辦法調查清楚孩子的藏身處。我們要做的,是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狄成從這個古怪又有沖擊性的問題恢復過來,但是“有句話可能現在說出來會不合適嗯你確定軒轅紫衣對你的感情是真的?確定她不是在布置陷阱?”
狄成不得不慎重的考慮這件事情,畢竟軒轅紫衣是曰本人,曾經是中村裕澤麾下的頭號間諜,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和計謀,習羽皇在其他方面強悍無匹,唯獨感情上偏于單純。
軒轅紫衣是否真心于習羽皇;‘國’之一意,對于她來說有多重要;又或者,天皇是否還捏住軒轅紫衣其他的籌碼;這本身就是場反間之計,苦肉之計?
習羽皇凝視滔滔洋面,英俊邪意的臉上一片平靜:“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哪怕是錯誤,我認!”
狄成搖頭而笑,輕輕呼出口氣,沉默片刻,道:“既然你決定了,我就陪你去一趟。不過你得答應我一點,如果情況不對勁,允許我殺了她!”
習羽皇邪魅的眸子微微晃動,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道:“我有個請求,八年了,我從沒求過你,這一次,只有這一次。”
狄成看著習羽皇英俊的側臉,表情復雜的笑道:“我知道你喜歡她,卻沒想到你會愛上她,而且這么深。說吧,什么請求,只要能做到,盡力而為。”
“關于她的背叛,我希望由我來負責,不是她。”
“你不怕引來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