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搖搖頭:“海寇在城外建立的營寨,十分堅固,且防御做得很好,襲營不太方便。”
裴七音也知道這種狀況,一時擰眉思考。
半晌后。
“海寇人馬眾多,咱不好打呀。”
林豐也用一根樹枝,在地上劃拉著。
“鎮寇營只有八百騎,論大規模沖陣肯定吃虧...”
忽然,他眼睛一亮。
“我想,咱還是得繼續重復之前的策略。”
“燒船。”
他們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
“對,就是在外圍騷擾海寇的攻城節奏,讓他們不能專心進攻福寧府城,給老胡創造喘息的時間。”
“關鍵是咱燒掉海寇的戰船,可以讓水路暢通,我估計,鎮西八府不會不支援老胡,只是人和船都過不來。”
林豐說到這里,擺手讓裴七音拿出地圖,開始研究起來。
海寇依仗人馬眾多,開始調派部隊,重新在福寧城北駐防,依然將府城團團圍住。
渥美秋山的策略是,用堅固的營寨,防御這股戰騎的攻擊,只要不與之在曠野中交戰,那戰馬便失去了優勢。
攻城是她首要的目的,必須盡快拿下福寧府城。
這樣對家族和手下將士,都會有一個交代。
交戰拖延了如此長的時間,一眾將士都有了憊懶之心,再不打一場勝仗,軍心將會不穩,士氣也低落到了谷底。
經過一番調整,渥美秋山準備第二天一早,繼續對福寧府城發動猛烈的攻擊。
這次勢必要一鼓作氣,拿下這座雄城。
天到卯時,渥美秋山被護衛喊醒,開始在兩個女護衛的服侍下,往身上穿戴盔甲。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就算沒有完全拿下福寧府城,也得用軍卒的性命,在城墻上鑿開一個突破口。
不然,會讓所有人失望,包括她自己。
渥美秋山正往腰上束一條板帶,突然帳外傳來報告聲。
“報,急報。”
“進來說話。”
有探馬疾步跑了進來,單腿跪地垂頭大聲說道。
“大將,昨晚激流縣城外碼頭,六十七條戰船被燒,城內駐軍前往救火,被敵騎襲擊,死傷慘重。”
渥美秋山聽到這里,差點把自己的腰勒斷,雙手一松,讓自己喘了口氣。
“具體說。”
“是大將,激流縣城內駐軍一千二百人,戰船七十二艘,昨晚遭到襲擊,戰船被燒時,城內駐軍立刻前往撲救,誰知在半途遇襲,死傷七百九十二人,剩余四百零八人,正在退往福寧府城西軍營途中。”
渥美秋山放棄穿戴盔甲,一腚坐到了凳子上,銀牙摩擦出了動靜,一雙黑亮的眼珠子轉動著,仿佛在尋找什么。
兩個女護衛緊張地往后退了兩步,就怕大將發狂,連她們也砍。
半晌后,渥美秋山壓住怒火,看著仍然跪在地上的探馬。
“對方有多少人馬?”
“大將,不足一千騎。”
“全是騎兵?”
“是,大將。”
“什么裝備?”
“大將,據偵查,一部分為鎮西軍,另一小部分為大正禁軍裝備。”
渥美秋山立刻將眉頭皺緊,鎮西軍怎么可能與大正禁軍聯合呢?
難道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共同對付大合族的軍隊入侵?
“帶隊首領是何人?”
那探馬垂-->>頭吱唔半晌,最后咬牙。
“大將,暫時無法探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