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的騷年那陷入悸動狀態中的內心,仿佛被貓輕輕撓著一般不斷的,閃動著一抹飄然的純凈身影,燕赤霞曾經說過的話讓那身影。如云似霧般的不斷忽隱忽現,惴惴不安的寧采臣坎坷中心不在焉著。
“大家盡興!多喝一點!多吃一點!哈哈哈!”光頭村長滿臉暢快的笑容,他十分殷勤的對寧采臣招呼著說道:“恩人啊!我再敬你一杯!”
“村長!我真的喝了很多了!”從恍惚從醒過來了寧采臣,望著再度端起桌上那斟滿著。土制濁酒的黑色陶碗,臉上帶著潮紅色澤的小工匠,伸手按住光頭村長那強健的臂膀,表情羞澀的笑著說道。
“啊!!!!”似乎有些尷尬的光頭村長,目光轉動般的四周飄動著,緊接著找打臺階的他,虛引的指著一旁走出的人影說道:“對了!這個是我的侄女!”
光頭村長的侄女粗布麻衣,摸樣看起來甚至比村長本人。至少還要大出那么一輪左右。那黝黑的面容與散亂的頭發,有種印象派油畫的內涵扭曲感,讓人一見之下就再也無法遺忘,只剩下頭暈目眩難以解讀的困惑。,
“來!來!來!坐下!坐下!”光頭村長招呼著自己的印象派侄女。緊挨著對面的寧采臣坐下。“叫寧大人!敬我們的恩人一杯!”
“寧大人!我敬你!”露出堪比紅粉骷髏笑容的女子,十分豪爽的端起桌上的陶碗說道。
“啊!別別別!我真的喝不了了!”本能就想要倒退的寧采臣,豎起手掌不斷的搖擺著說道。
“我先干為敬!”說完直接一飲而盡的印象派侄女,露出滿嘴參差不齊的牙齒,對寧采臣羞澀淺淺一笑。
“哇!好酒量啊!”
“哈哈哈!好好招呼寧大人啊!”目光在寧采臣與自己侄女間。極為詭異游離著的光頭村長,說著就將兩人就在了桌上,然后自己走入了下方的人群,將空間留給了兩位‘年輕人’。
“來寧大人!這個是最好吃的!我來替你剝!”
“我自己來!就好!。”
就在距離寧采臣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里,就用濁酒放翻了至少四名。黑山村中以酒量而聞名大漢的猛火,正背靠著一對酒壇以獨孤求敗的架勢。俯視著那些遠遠躲開他目光,完全不敢再前來送死的黑山村村民。
古代這種純粹糧食釀造的酒液,對于基本將伏特加當水喝的猛火而,勉強也就是酒心巧克力的這種點心的程度,純粹是無聊中找點事情做的他,看似隨意卻余光緊鎖著寧采臣,而處于隱匿模式中的周志超和賀琴,則在他后方幾米外茅屋的陰影中待命著。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寧采臣!就算冒死也要上黑山了!”望著遠處正被光頭村長那位,模樣氣質就十分印象派侄女,殷勤貼身伺候著的寧采臣,周志超恍然大悟中聲音顫抖著說道。
“為什么啊?”在四周那喧鬧人群營造的氣氛中,緊繃神經隨著時間稍稍舒緩,進而開始有些無聊的賀琴,十分配合的湊趣般說道。
“經歷過了純真、精靈又充滿絲絲調皮野性,身材、面容、氣質都魔鬼到不行,且與自己情調曖昧的聶小倩之后,假如在將光頭村長這種絕對的反面角色,放在男人身旁刺激般的殷勤主動!是個男人都會鼓起勇氣孤注一擲了!”周志超感同身受的回答說道。
“這個交錯反差!任何事物都是需要對比!才能夠表現出差距的!”晃動著手中又空掉的酒壇,索然無味的猛火也十分哲人的插嘴說道。
“男人就是喜新厭舊貪得無厭!”賀琴冷冷的說道。
“這樣說就不對了哦!你打擊面也太廣泛了一點吧!要知道!我輩diao絲那可都是有情有義專情專一的典范!”感覺自己很受傷的周志超反駁說道。
“是嘛!那要是一天年輕的diao絲,在時光的長河中沖刷磨礪,變成了中年氣質型的高富帥呢!”
“那是一群脫離了diao絲群體的背叛者!”周支持表達的非常義憤填膺,然后他的氣勢瞬間萎靡了起來。“對于背叛著!我黨都只是裝作視而不見!更可況松散的diao絲陣營!你這個問題太強人所難了吧!而且要說這種話!你們那半邊也好不到哪去的!”
“你什么意思!”
“除去必須死的玻璃,以及純粹為唯美的百合!世界上大部分的結合!都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故事吧!一個巴掌那是拍不響的嘛!”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那也要有蒼蠅才行啊!”
“我們才不像你們男人那樣喜新厭舊呢!”
“這話是別那么絕對!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
猛火沒有在繼續加入兩人的討論,事實上已經進入舉例狀態的兩人間,也容不下他那屬于西方人開放性觀念中,那種與東方情感與忠誠理念,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馳的思想,那絕對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觀理念。
被印象派侄女騷擾的不堪其擾,刺激的記憶中聶小倩的形象,那縈繞在她周圍的芬芳,那靈動如珠玉般的眼瞳,那單薄水潤粉嫩的嘴唇,那一舉一動中的純粹自然,那偶爾調皮中的天真野性等等等等,都越發鮮活起來的寧采臣,走神的狀態似乎更加嚴重了。
然而‘妖’這個特殊的字眼,依舊折磨著少男的內心,讓他苦苦的心境搖擺不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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