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是,那條毒蛇爬過她之后,爬向葉天宇,溫靜松了一口氣,他覺得葉天宇肯定能挨得住,這種訓練對他而不算什么,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一條毛毛蟲爬過他的鼻尖,他耐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被毒蛇咬了一口。
幸虧的是,毒素并不厲害,打了血清就沒事,他覺得面子大失,負氣在一旁不理溫靜,溫靜好話歹話說半天,他眼神都沒給溫靜,那會兒溫靜覺得他特小氣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毒素的關系,他發了低燒,她見他可憐,把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第二天快天亮,她又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外套穿到自己身上,那時候,她的小心思藏得好,愛情在她心中開了一朵小花,非常想要冒出頭來,又被她打壓著,不允許它爭風逐露。
葉天宇當時睡著了,天亮才醒,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抱怨,阿靜,你也太不貼心了,竟然不照顧我一點,他的聲音沙啞又帶著磁性,如沙漠中的艷鬼,妖得入骨,溫靜的血液從頭到尾燒起來,又被葉天宇取笑,經不起調戲。
她以為,葉天宇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沒想到這廝知道,溫靜想起往事,頓時有些心酸的甜蜜,又忍不住憤憤咬唇,葉天宇真是太沒人性,她拼死拼活地照顧他,竟然一句感謝話都沒有,他當時心里一定不知道多無恥地幸福著,實在太可惡,太不憐香惜玉了。
那天晚上,她也冷得發抖。
“小姑娘想什么呢,臉色這么紅,是不是想什么壞事?”葉天宇戲謔地問,臺燈已經慣了,只有夜光打進來,葉天宇側著身子,黑曜石般的眼珠帶著笑意,又帶著溺斃人的溫柔,如一團柔情的水,看得溫靜臉色更紅,然而,她絕對是氣紅的,每次和葉天宇在一起,她在口頭上就沒硬過一次。
溫靜索性翻過身子,背對著葉天宇,不理他,她的作息一下子很難調回來,習慣了,睡不著,越是睡不著,在黑暗中,感官越是明顯。
她都能感覺到某個不要臉的痞子不斷地靠近自己。
溫靜怒,“葉天宇,離我遠一點。”
葉天宇夸張地喊起來,“不是吧,阿靜你這么神奇嗎?背后長眼睛了嗎?你都能看到我,你轉過來看看,其實我離你很遠的。”
溫靜下意識要翻過身子,又忍住了,這廝故意的,不要理他,葉天宇卻樂此不彼地逗著溫靜,他很聰明一直踩在溫靜的底線之外,逗著她生氣,又不會真正的生氣,逗著她說以前的事情,溫靜不出聲,他就一個人嘮嘮叨叨,溫靜的思路隨著他的聲音,想起以前的事情。
她自己都沒發現,在這樣無恥的對抗中,她的耐心被一點點地磨起來,他們過去的甜蜜也被他一點點地帶起來,那些她以為深刻入骨的記憶,很少出現在腦海里。那些她以為非常痛苦的過去,換了一個視角,竟然甜蜜如斯,她聽著葉天宇說起他們過去小曖昧的時候,心中更是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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