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以旋跟孟見琛一樣大,兩人極有可能是同屆。
他們也許曾經是情侶,孟見琛要接受家族使命與陳漾結婚,所以這對苦命鴛鴦不得不分離。
現在白月光搖身一變成了嬸嬸,難怪孟見琛今日表現如此怪異。
這下他的白月光回國了,陳洛如這個跟孟見琛毫無感情的傀儡夫人,處境更尷尬了。
陳洛如心里酸不溜秋的,想到前些日子剛跟這狗男人發生了關系,她頓時后悔極了。
她怎么就沒禁住男色的誘惑呢?
陳洛如從洗手間回到了餐廳,短短兩三分鐘,腦補了一出好戲。
重新坐回孟見琛身邊,她掛著個臉默默吃飯,只有爺爺叫她的時候,才勉強展露一絲笑容。
吃完飯,孟見琛帶陳洛如去后房休息。
晚上還有一番應酬,他們需補充體力。
到了房內,關上門,陳洛如就不干了。
她翹著腿坐在雕花椅上,拒絕去床上躺著。
“怎么了?”孟見琛坐在另一側的雕花椅上問她,“不高興?”
陳洛如“哼”了一聲,說道:“等爺爺壽辰過完,我們就離婚。”
孟見琛的語氣頓時嚴肅起來,“離什么婚?”
前幾天不還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要說離婚?
“我不占著孟太太的位置,誰稀罕。”陳洛如眼眶一熱,眼底擠出星星點點的淚光。
如果當初她不信陳家老小的忽悠,她也不會嫁給孟見琛。
如果她不嫁給孟見琛,她也不會落入今天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孟見琛挪開兩人中間的小圓幾,把陳洛如抱了過來。
她橫坐在他腿上,合身的旗袍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他一只手掌從旗袍開衩處探入。
“別摸我。”陳洛如哼唧道,卻也沒把他推開。
“你看你,眼睛還紅了。”孟見琛攬著她,問道,“誰怎么你了?”
陳洛如伸出指頭去戳他,“就是你怎么我了。”
“我怎么你了?”他一邊問,手還一邊往上去。
碰到敏感處,陳洛如立刻嚶嚀一聲。
“你跟那個章小姐,肯定有事瞞著我。”陳洛如說道。
孟見琛擰眉思索片刻,說道:“我只覺得她有些臉熟,也許以前見過。”
“臉熟?”陳洛如來了脾氣,“我看是你老情人吧!”
“我哪有老情人?”孟見琛覺得莫名其妙,他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拉下來親吻。
陳洛如被他吻得暈暈乎乎,孟見琛的手指靈活地解開旗袍的盤扣,說道:“我只有一個小情人。”
陳洛如按住他的手,怒嗔道:“什么小情人?”
“你啊。”被她打斷后,孟見琛倒也不想解她旗袍了。
這么個旗袍美人,脫了無趣,還是穿著有感覺。
悶熱的夏日午后濃云不散,一場雷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敲打接天荷葉與映日荷花。
室內春色盎然,從雕花椅到八仙床,一路衣衫棄擲邐迤。
陳洛如半推半就著撐在床沿,任男人如雨打芭蕉一般在她身體上奏出音符。
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又跟這狗男人睡了。
她渾身上下濕得透透,像是從窗外的荷池里打撈出來似的。
一場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孟見琛中午喝了酒,很快沉入夢鄉。
陳洛如衣衫凌亂地躺在他懷里,卻怎么也睡不著。
這狗男人深刻貫徹“拔吊無情”一詞,吃完就睡。
她剛剛盤問了他半天,連顆米和綠豆都沒問出來,還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陳洛如摸索著從手袋里拿出手機,胸中郁著一股怨氣。
陳洛如:我的婚姻出現了危機。
陳筱:?
陳筱:你婚姻最大的危機不就是你自己天天鬧離婚么?
陳洛如:這次不一樣。
陳筱:怎么不一樣了?你又想出了什么清新脫俗的離婚理由,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陳洛如:這狗男人居然有個白月光!那白月光還回國了!
陳筱:所以呢?
陳洛如:我覺得他們即將天雷勾動地火,上演一場禁忌之戀。
陳筱:禁忌之戀是什么鬼?
陳洛如:他的白月光要當他嬸嬸了!
陳筱:……
陳筱:貴圈真亂。
陳洛如將孟見琛與章以旋的凄美愛情故事告訴了陳筱。
陳筱:不是吧,你老公連跟前任談戀愛的細節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陳洛如: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陳筱:……
陳筱:陳小姐,你這么豐富的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陳洛如:這下不離婚都不行了。
陳筱:你老公都沒承認,這算哪門子的白月光?
陳洛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能指望他承認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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