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慶帝聽到這話正想發怒,班淮從外面跑了進來。
“陛下!”班淮進門后埋頭就向云慶帝請罪,“陛下,微臣教女不嚴,讓她驚擾到陛下,請陛下恕罪。”
見班淮驚慌失措又愧疚的模樣,云慶帝與太子面上都有些尷尬,他們家的人把人家嬌滴滴的姑娘推傷了,人家父親進來還進來請罪,這事實在是……
云慶帝很久不曾這么尷尬過了,轉頭瞅見班婳正眨著大眼睛看他,他這股尷尬便化為怒火沖向了蔣洛“你這些年的禮儀道德都學到狗肚子里了么?!還不快向婳婳道歉。”
如果此時可以臟話,蔣洛一定能夠出口成臟,但是顯然不能,所以他只能梗著脖子,惡狠狠地盯著班婳不話。
“哎喲,乖女,你的手怎么了?!”班淮看到班婳手腕又紅又青,腫了一大塊,聲音都變了,“疼不疼,傷到骨頭沒有?”
云慶帝瞥了眼太子,太子走向圍著表妹打轉的班淮,“侯爺,此事怪我,沒有攔住二弟……”
“二皇子?!”班淮扭頭盯著蔣洛,臉上的把表情不斷變幻,最后兩肩垮了下來,對云慶帝道“陛下,微臣無能,自幼文武不成,丟盡了皇室顏面,二皇子對微臣父女倆不喜,錯在微臣,與二皇子無關。女走路不心,撞到了手臂,微臣這就帶她回醫治。”
云慶帝知道班淮這話,是為了維護老二的名聲,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時候。有一年他不心打碎了父皇喜歡的東西,那時候父皇本就有廢太子的心思,所以他非常害怕,沒想到班淮這個表弟站出來替他背了這個黑鍋。
后來他向班淮道謝,班淮卻自己被訓斥幾句也沒事,只要他這個太子沒事就好。
這么多年過了,班淮從不提過往那些事,而他漸漸地也忘記了,但是今天聽到班淮這話,他突然又想起了班淮替他背黑鍋的那個下午。
“表弟你不怪他,朕卻不得不罰他,”云慶帝沉下臉對二皇子道,“既然你禮儀沒學好,便回宮里抄書,年節前就不要出宮了。”
身為一個成年皇子,卻要抄書學禮儀德行,這對一個皇子來,簡直就是照著他的臉抽。
二皇子差點沒被氣瘋,他跟班婳究竟誰才是父皇的孩子?!
班家父女頂著皇帝與太子愧疚的眼神出了宮,等回了班家以后,班婳才甩了甩手臂,一掃之前的委屈與可憐,喝著班恒親手倒的茶道,“蔣洛這廝若不是皇子,我定找人給他套上麻袋,揍死他。”
陰氏拿了一盒藥膏過來,一邊跟班婳擦藥,一邊道“手臂都青了,還想著這事呢?”
也不知道這丫頭一身的肌膚隨了誰,又白又嫩,輕輕碰一下便留下痕跡。若是就這般千嬌萬寵養著還好,待五年后可怎么辦才好。
“不對啊,父親、姐,你們兩個鬧了這么一場,怎么還幫蔣洛掩飾?”班恒不解地看著班婳,以他姐這種有仇報仇,不能報仇就記仇一輩子的個性,不像是做得出這種以德報怨行為的人啊。
“皇宮里面沒有秘密。”陰氏放下藥膏,諷笑道,“除非把整個大月宮的宮人都滅口,不然事情早晚會傳出。”
二皇子近來越來越鬧騰,支持太子的人早就坐不住了,又怎么可能錯過這么好的把柄。
在權利面前,皇室的同胞兄弟又算得什么?
班恒倒吸一口涼氣“那皇上不會懷疑是我們干的吧?”
“我們剛才請御醫的時候不是過你姐不心摔了么?”陰氏云淡風輕道,“既然我們這邊是不心,那其他的就跟我們無關了。”
成安伯府,管家給容瑕換了一盞茶,想著伯爺已經看了很久的書,便道“伯爺,剛才屬下在外面聽到了一個與二皇子有關的傳。”
“什么傳?”容瑕頭也不抬,這位皇子向來不太消停,傳出什么消息也不奇怪。
“據二皇子在大月宮殿門口,摔斷了福樂郡主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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