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商前輩。”

就在這時，皇室宗祠外，李子夜帶著卯南風走來，面見千年前的道門第二人。

黑夜中，太商走出，說道，“你可真能磨蹭，讓老朽等了這么久。”

“山高路遠，事情又多，耽擱了。”

李子夜應道，“太商前輩，有件事，我一直想問，還望前輩如實告知。”

“說。”太商淡淡道。

“古戰場，是誰封印的？”李子夜問道。

“全l道門太字輩。”太商回應道。

“封印有辦法打開嗎？”李子夜關心地問道。

“沒有。”

太商搖頭應道，“太淵死了，太璇他們又失去了理智，老朽一人，不足以開啟封印。”

“沒有任何辦法嗎？”李子夜繼續問道。

“有，等！”

太商回答道，“時間越久，古戰場的封印也就越弱，九州和古戰場之間的那道入口，便是因為封印的減弱方才出現的，老朽估計，再有一千年，古戰場的封印就會崩毀大半，除非，后人想辦法去加固封印。”

李子夜聞，面露思緒之色。

那就是說，短時間內，古戰場那邊是沒什么辦法了。

“小子，古戰場的事情不重要，好好說一說你關于打開神國通道的想法。”

太商看著眼前小子，正色道，“這可能是唯一能救人間的辦法。”

“也沒什么可以詳細說的，現如今，就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李子夜解釋道，“我一直在想，神國的那輪白陽，和我們人間的太陽，到底是不是一個。”

“可能不是。”

太商想了想，回答道，“從你對那白陽的描述來看，不太像，而且，日與月相互對應，人間的月亮和神國的黑月也不一樣，或許，神國的日月和人間，并不相通。”

“我去神國時，神國給我最大的感覺，就是不真實。”

李子夜說道，“神國和人間的時間流速雖然相通，不過，時間感官卻是完全不一樣，就像是讓夢一樣，即便夢中和現實的時間一模一樣，給人的感官依舊完全不通，我擔心，將夢照進現實，會引來禍端。”

“說清楚一些。”太商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神國到底存不存在。”

李子夜正色道，“為何，神國的色彩都是黑與白，神國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夢。”

“夢？”

太商臉色沉下，問道，“那我們看到的那些神明，又是什么？死在神明手中的那些人，難不成都是被夢殺死的嗎？”

李子夜聽過太商的質問，沉默下來，片刻后，回應道，“現在，晚輩也說不清，神國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方才那些話，只是晚輩最直觀的感受而已。”

后方，卯南風聽過兩人的談話，神色微凝。

其實，這小子的猜想，有跡可循。

就是反鏡！

反鏡只允許靈識進出，任何有肉身的東西都無法通行，這和夢，真的很像。

如果這小子的推測為真，反鏡，就是跨越夢境和現實的媒介。

當然，這個夢境和他們認知中的夢境，可能不太一樣。

“天地意志！”

幾乎通一時間，太商、卯南風心中生出了通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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