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在早朝時將此信交給皇上。”小太監額頭已經滲出冷汗,但他還是勇敢地說完這句話。張閣老聽完,久久不語,只是來回踱著步子,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小太監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他知道這位閣老位高權重,又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最恨欺君罔上之事。而姜宇如今身陷囹圄,自已貿然送信,一個弄不好就會惹禍上身。
“你先下去吧。”張閣老終于停下腳步,將那封信仔細疊好,放入了袖中。
小太監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然后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金鑾殿上已經燈火通明。百官陸續進殿,氣氛凝重而壓抑。
早朝開始,皇帝還未開口詢問,劉尚書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再次參奏姜宇結黨營私,貪污受賄的罪行。
“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張閣老突然站出來,打斷了劉尚書的話。
“愛卿有何事?”皇帝看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語氣和緩了不少。
“皇上,老臣收到密報,事關姜大人一案,其中恐有蹊蹺,還請皇上明鑒!”張閣老說著,從袖中掏出那封信,高高舉過頭頂。
皇帝示意內侍將信呈上來,展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這封信上詳細記錄了劉尚書如何陷害姜宇,如何制造偽證,甚至還牽扯到他暗中勾結外敵,意圖謀反的罪證。
“劉大人,你可知罪?!”皇帝猛地將信拍在龍案上,怒目圓睜。
劉尚書頓時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來人啊,將劉尚書押入天牢,聽侯發落!”皇帝怒不可遏地下令。
隨后,皇帝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閣老,沉聲問道:“張愛卿,你可還有話說?”
張閣老微微一笑,拱手道:“皇上,老臣還有一事要奏,姜大人他……”
“皇上,老臣還有一事要奏,姜大人他……”張閣老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殿上眾人,最后落在癱坐在地上的劉尚書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姜愛卿他怎么了?張愛卿但說無妨。”皇帝見張閣老如此這般,心中更加好奇,莫非這姜宇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姜大人他,實則是女扮男裝!”張閣老此一出,殿上頓時一片嘩然。大臣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你說什么?!”皇帝也是大吃一驚,猛地站起身來,“姜宇他是女子?這怎么可能!”
“千真萬確啊皇上!老臣也曾一度被蒙在鼓里,直到收到姜大人的親筆書信,才得知真相!”張閣老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正是昨日小太監冒死送來的那封。
皇帝接過信,仔細閱讀起來。信中,姜時宜詳細講述了自已女扮男裝入朝為官的緣由,以及如何被劉尚書陷害的經過。她的字跡娟秀飄逸,卻又透著一股子英氣,與她平日里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如出一轍。
“豈有此理!這劉尚書真是罪該萬死!”皇帝看完信,氣得將信紙拍在龍案上,指著劉尚書怒斥道,“來人啊,將這欺君罔上的逆賊拖出去,斬立決!”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劉尚書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拼命磕頭求饒。
然而,皇帝已經失去了耐心,不再理會他的哀求。侍衛們上前,將劉尚書拖出了金鑾殿。
“至于姜……姜大人……”皇帝的目光轉向殿外,卻遲疑了片刻。
“皇上,姜大人雖然女扮男裝,有違禮法,但她一片赤誠,為國為民,還請皇上明察!”張閣老立刻跪下,為姜時宜求情。
其他一些原本就對姜宇欣賞有加的大臣也紛紛跪下,請求皇帝從輕發落。
皇帝看著殿上跪倒一片的大臣,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姜時宜的能力和才華,也明白她女扮男裝實屬無奈之舉。只是,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他身為一國之君,不得不慎重考慮。
“傳姜……姜時宜覲見!”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金鑾殿外,屏息等待著那位傳奇女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