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就讓倪錦昊帶著雪狼傭兵團,夜襲血豹軍閥,把血豹軍閥全干死!
夏禹北一向快意恩仇,能簡單粗暴解決問題,就丫的不想啰啰嗦嗦。
他在床上就是這種狂野的風格。
倪曼藤最:身有體會、深有體會……
倪曼藤看夏禹北一眼:雪狼傭兵團搞突襲還行,長時間的火拼,哪能跟血豹軍閥比。
再則,雪豹傭兵團貿然闖入黑三角,去攻打當地的一個大軍閥,突然的武力闖入,如果引起當地武裝勢力的忌憚,說不定會被當地的軍閥聯合起來打壓。
夏禹北雖然狂野,但也不是沒腦子的莽夫,道理他都明白:我也就過過嘴癮。
倪曼藤也了解他:我知道。
她敲響了倪錦昊的房門。
房門打開,倪錦昊上身白色襯衣,下身黑色長褲,長身玉立,修如翠竹,站在門口。
姐姐,禹北哥,你們找我什么事
夏禹北的視線穿過他的肩膀,朝屋里看:不讓我們進屋里坐一會兒
倪錦昊側開身:當然讓。
夏禹北和倪曼藤走進倪錦昊的房間,坐在一處沙發上。
倪錦昊坐在他們對面,時不時就低頭看向手里一直攥著的手機。
有些魂不守舍。
夏禹北瞧著他這個樣子:在等小桃子的消息
倪錦昊低低嗯了一聲。
夏禹北肯定的語氣:她不回你的消息。
倪錦昊忽而抬眼,看向夏禹北,琥珀色的清冷眸子里,泛起異動。
是。
他聽出來了,夏禹北話里有話。
夏禹北的談話循序漸進,用假設的方式問倪錦昊:如果小桃子最終不選擇和你在一起,你會怎么樣
倪錦昊俊秀的面容微頓,看向夏禹北身旁的倪曼藤。
倪曼藤也正盯著他看,目光中隱著擔憂:小倪,你要想一下這個問題,現實不是童話,也許沒那么多美滿……
倪錦昊心臟猛然疼了一下,像被刀子突然割了一刀。
他猜到了,一定有事發生。
一定有關于他和小桃子的事情,正在發生。
倪錦昊沒有回答夏禹北的問題,而是眼神篤定,望向夏禹北。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承受得起。
夏禹北聽到倪錦昊的承受得起,也不準備再迂回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倪錦昊攥著手機的指骨,因為用力,變得慘白。
夏禹北嘖了一聲,想著如何措詞。
屋里響起倪曼藤的聲音,語氣溫和,但話語凌厲。
南宮亦霖向血豹軍閥打聽到的消息,四天后,小桃子要和李苛結婚。
倪錦昊大腦空白了一瞬,緊接著胸口泛起更劇烈的疼痛。
仿佛一把刀本來就扎進了他的心臟,那刀子又往他的心臟深處,絞著勁兒的剜。
其實,他對他和小桃子的未來,也不是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
只是想到是一回事,血淋淋的現實擺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須臾,倪錦昊才回過神。
他的反應還算平靜: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件事。
夏禹北和倪曼藤看著他這個平靜的樣子,反而更擔心。
夏禹北:小倪你要是難受,還是哭一場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你哭完了,說不定心里就輕松了。
夏禹北說完,不可避免的,用了那些男人掛在嘴邊的老話,勸解倪錦昊。
天涯何處無芳草,墻里秋千墻外到,淡看人間三千事,她不合適你再找。
小倪你才二十歲,以后還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夏禹北說完,忽然覺得,這話當著女朋友倪曼藤的面說,著實不合適。
他看向倪曼藤:我這朵花只愛你這棵草,天涯上再多其他草,我也看不上。
倪曼藤表情淡淡:你不用跟我狡辯。
夏禹北:……
腦子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預警:別到時候把小舅子勸好了,他和倪曼藤崩了!
夏禹北琢磨著,該如何找補。
倪曼藤其實沒想這么多,關心地看著倪錦昊:小倪,你有什么想做的你和我們說,我們一定能幫你就幫你。
倪錦昊已經做好了決定:我準備去黑三角看看小桃子。
即使雪映桃要嫁給其他男人,他也要去親口問個明白。
他和雪映桃的感情開始的很認真,也絕對不能稀里糊涂的結束。
倪曼藤理解倪錦昊的決定:我陪你去。
夏禹北主動請纓:我陪你們一起去,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也好幫個忙,照顧你們。
倪錦昊望著倪曼藤和夏禹北,眼神冷靜,如同一泓幽深的萬年潭水。
姐姐,禹北哥,你們不用陪我去。
他理智地說:我對黑三角很熟悉,我了解雪冕坤,在不觸碰到他利益的時候,他不會動我。
倪曼藤還是很擔心:你自己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
倪錦昊很是堅定: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具備一個成年男人解決問題的能力。
姐姐,就讓我一個人去解決,我的事情吧。
倪錦昊知道倪曼藤很疼他,但他也不能一直讓她,圍著他的事情轉。
她應該去過她自己的生活。
她希望他幸福,他也希望她能過得開心。
倪錦昊看向旁邊的夏禹北:禹北哥,我不在的時候,你幫我照顧好姐姐。
夏禹北:當然,照顧她是我的責任,也是心甘情愿。
倪錦昊站起身:姐姐,禹北哥,你們去休息吧。
倪曼藤知道他主意已定。
她和夏禹北走出倪錦昊的房間。
倪錦昊站在門口,狀若無事發生,臉上掛著淺笑,向他們說晚安。
房門關閉。
倪錦昊背靠在門上,俊秀挺拔的身子沿著門下滑。
他靠著門,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又看向手里攥著的手機,她一直沒回他的消息。
沒關系,他會去找她!
倪曼藤和夏禹北回到房間。
與之前的火辣撩撥不同,夏禹北沒有一進屋就把倪曼藤按在門上。
他靜靜的陪著她。
他知道,現在倪曼藤沒有心思和他做。
他總不能在人家擔心弟弟的時候,禽獸不如的把人按在身下。
于情于理,這都不合適。
已經禁欲近一個月的夏禹北,慘兮兮的,今晚接著禁欲。
此時的另一間房。
顧岑璽的房間里,他正躺在床上,夏天穿著一襲吊帶低胸粉白色睡衣,撅著屁股,往他床上爬。
顧岑璽垂眼看著正在爬他床的小姑娘,唇邊勾著薄紅的唇線。
你親哥就住在我隔壁,你就不怕被你親哥發現
夏天爬到他身邊,往他懷里鉆:我一點都不怕。
她躺在他懷里,枕著他的胳膊,手臂摟著他的腰。
我哥去找我嫂子了,在我嫂子的房間,怕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