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然無奈地搖頭，給他蓋上被子，又拍了拍他軟乎乎的屁股道：“老子還沒嫌棄你鼻涕邋遢，你倒嫌棄起老子來了，不孝子。”

毛毛好像聽到什么，疲倦地睜了睜眼睛，小聲喊道：“阿爸雖然硬邦邦的，但是毛毛也喜歡你。”

姜浩然心里軟的不像話。

第二天清晨，冼靈韻還賴在床上睡懶覺，突然被外面一陣輕微的動靜驚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冼靈韻穿著睡衣打開門，問傭人道：“方才是哪里傳來的動靜？”

傭人恭敬道：“少夫人，好像是章家人來了。”

冼靈韻詫異，“章家人？”

傭人點頭，“聽前院的人說，仿佛是為了珍珍小姐的事情來的。”

一聽到夏珍珍的名字，冼靈韻眉心不受控制一跳。

前院的動靜后院都能聽到，莫非是鬧開了？

回房收拾片刻，冼靈韻跟著傭人去了前院。

越接近前院，聲音就越清晰，且十分嘈雜刺耳，好像是誰在哭。

“督軍，您可不能因為少夫人和二小姐是您的兒媳婦和女兒，就故意偏袒她們。我們章家必須要一個說法，希望督軍能做主。”

冼靈韻從后門的門縫，清楚地看見章父在跟姜門霆說話。

正慟哭的人，則是章母，大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勢頭。

姜門霆氣得青筋暴起，“章兄，這件事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時珍珍跌倒在地，并不是我二女兒推的，跟靈韻也沒有關系，你們這...”

他欲又止，隨后嘆了口氣。

章父道：“督軍，您難道覺得我們是故意來訛人嗎？我們章家唯一的血脈就這么沒了，我們要說法有錯？”

姜門霆道：“你們想要說法，我難道沒有給你們？”

從他不耐煩的表情來看，大抵是談了挺長時間。

冼靈韻躲在門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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