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離開時,云初念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急切的告訴蕭云祁:“他們是宣王的人,剛才綁走了閑人閣的老閣主,要給宣王送過去。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是想讓他偽造傳位圣旨,意圖造反!”
蕭云祁瞳孔猛地一縮。
他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沉聲對玄逸說:“你馬上去把人追回來,送到上樊莊。”
想了想,他又交代了一句:“如果沒來得及追上,人已經被送進了宣王府,就暫時按兵不動,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事關重大,若打草驚蛇反倒可能被反咬一口。
只有兩匹馬,玄逸沒辦法扔下南枝不管,也不敢讓她留給蕭云祁照顧,只能騎馬帶著她一起去追人。
蕭云祁并沒有急著趕路。
紅棕色的汗血寶馬馱著兩個人慢悠悠的前行,無邊的夜色中,風雪肆掠,蕭云祁鼻翼間溢滿云初念身上馥郁的幽香。
什么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抵不住此刻了。
他現在只覺得這狂風驟雪也猶如春風拂面,令他心旌蕩漾。
云初念卻有些別扭。
自五歲學會騎小馬駒開始,她就從未與別人共乘過。
此刻,云初念挺直脊背,反倒比剛剛在密室中命懸一線時還要緊張。
她只覺得自己的耳根熱的快要燒起來了。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蕭云祁目光繾綣,溫聲說:“離上樊莊還有挺長一段路,你今天受了驚嚇,先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吧,到上樊莊后我會叫你。”
云初念大病初愈,今日又一直繃緊了神經,這會兒確實覺得渾身疲乏,但她還是強撐著搖頭說:“我不困。”
自重生后,她就不習慣睡覺時身邊有人。
就連最親近的南枝,在侍疾時,都是在耳房歇息的。
蕭云祁以為她是在意男女大防,也并不強求。
但沒過多一會兒,他就感受到云初念的頭如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東倒西歪,不禁失笑。
蕭云祁溫柔的扶著云初念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靜謐的夜色中,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蕭云祁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邃。
只希望這一段路能更長一些才好。
上樊莊早已因為云初念的失蹤亂了套。
寧十三沒能把那個賊人帶回來,還在纏斗中受了傷,他兩手空空的回到書院,準備請罪,卻發現云初念和南枝憑空消失了。
他心知云初念一定是被人擄走的,但無論他如何逼問,書院的門房都一不發。
暴怒的寧十三差點將那老頭碎尸萬段。
書院的命案并沒有影響到學生們上課,云初陽壓抑著興奮好不容易忍到放課,卻從寧十三那里得到云初念被人擄走的晴天噩耗。
書院沒有找到線索,兩人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回莊子里,動員大家出去找人。
為了云初念的名聲著想,此事不能聲張,就算找人也不敢大張旗鼓,只能帶著簽了死契的下人,以賊人偷了莊子里的東西為由,四處搜查。
蕭云祁剛踏入上樊莊的地界,就遇到了正在找人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