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觀瀾臉色鐵青,此時他取出一只長幡,揮動起無數的陰靈之力,將無窮的煞氣聚于右手,使之變化為全黑色,且迅速的膨脹,撐裂衣物。
隨后張觀瀾就用這只丑惡至極的右手,直接硬頂住李軒的刀芒沖擊。
李軒毫不在意,一聲炸吼:死!
浩瀚的‘神夔雷音’,直接就將長幡上的陰靈煞魂炸散了三分之一。李軒的琉璃刀意,更使得張觀瀾手上的黑氣煞力全數蒸發消散。那螺旋前進的刀光,也將張觀瀾的右手在頃刻間絞成肉泥。
李軒右手臂上的臂甲‘饕餮’更張開血盆大口,將這些陰靈煞魂全都吞噬殆盡。甚至連那桿魔器長幡也不放過,被它幾口咬成了粉碎,強行吞吃了進去。
張觀瀾的面色已經煞白到像死人一樣,他的瞳孔則由于恐懼而收縮成了針狀。
此時的李軒,讓他聯想到少保于杰,都強勢霸道到讓人感覺絕望與無力。
張觀瀾只能一面將那‘先天八卦鏡’召回,一面以目光向述律平求助,不過這位故遼太后也無暇分心,此時她正與十余丈外出現的一個身影遙空對峙著。
那人穿著一身六道伏魔甲,身上有著幾十個傷口血流不止。可其軀體卻依舊魁拔如山,雙手上的戰斧則寒芒隱現,讓述律平不敢妄動。
你就是六道天尊朱明月述律平的眸光沉冷,她一邊說話,一邊從虛空中招出了一桿銀白長槍。
同時間無窮的寒力,將周圍一座山峰都凍入冰層。
正是朱某!朱明月的語聲澀然:太后,人固有一死。這人世間,不是你該眷戀奢望的。
活著多好我為何就不能眷戀
述律平一聲嗤笑:似你這樣未來可證極天,與天地同壽,與日月齊光之人,怎能理解我的不甘,我的怨恨不過無所謂了,本宮今日輸的心服口服,元神轉生的希望已經近乎于無。
她含著自嘲的挑起了唇角,目光卻又變得凌厲起來:不過想要本宮就此退場,可沒那么容易——
她的語聲未落,周身就爆發出無量煙塵。那是朱明月的戰斧,斬擊在她的身前。
述律平雖然以銀槍抵擋,可整個人還是被轟入土層當中,且深達十丈。
而在銀槍與戰斧之間,赫然滋生出了無數的裂痕,周圍一里方圓的土層,都在這頃刻間湮滅成粉。
這是述律平的極天之法‘堅固’,與朱明月的極天之法‘斬殺’,在激烈的交鋒。
這個時候的張觀瀾,情況也是狼狽至極。李軒的刀勢摧枯拉朽,竟在短短的二十個呼吸內,就斬滅他一百多門仙法,轟碎三件仙器。
即便是他手中的上品仙器‘太乙先天八卦鏡’,也被斬擊到創痕累累。
而就在這面銀白寶鏡,再一次被李軒斬飛之后。李軒的‘割龍刀’,已經凌至張觀瀾的咽喉。只差毫厘,就可將此人的頭顱斬斷。
可就在這刻,旁邊一把黑刀橫斬而至,與李軒的刀光相撞,激蕩起漫天的火花。
那是李遮天的虛無刀,將李軒的大部分刀力,都化為‘虛無’。
不過李軒殘余的刀勢,還是在張觀瀾脖頸處,斬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創口,大量的血液飆射而出。
而此時天師張神業也閃身而至,天師府鎮府三大重器之一的‘陽平治都功印’轟然壓下,勢如巨山。
張觀瀾當即七竅溢血,然后整個軀體,都在陽平治都功印的轟擊之下粉碎開來。
他只余一具純陽神魄,往后疾退到一百丈外。
不過這個時候,天師張神業又拋出了十二桿長幡,分立于十二個方向。
而長幡之上,則各自繪制著十二具神獸形象。
那是‘十二元辰神幡’,‘元辰’也代表著生肖屬相之意。這十二桿神幡之上,竟都各自拘役著一種與生肖有關的神獸靈魄,朝著張觀瀾張牙舞爪,使他的元神被困于‘十二元辰神幡’內的一里虛空,無法脫身。
渾身黑甲的‘李遮天’意欲出手救援,可薛云柔也如影隨形的追至。那對正一伏魔劍裹挾千萬紫雷,化作了兩條巨大的雷龍,直接將‘李遮天’壓落到土層之下。
天師張神業則神色冷漠的與張觀瀾遙空對視:冠軍侯,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們父女如何
加上我吧!
此時江含韻也御空而至,她目澤冷冽的看著李遮天:這兩個人,今日都非死不可!
薛云柔的父親是她的舅父,這份仇恨,江含韻也一直耿耿于懷。
李軒微微揚眉,他注意到江含韻之前的對手,那頭天位煞尸已靈機消散,再次歸于塵土。
他笑了笑,就停立于原地不動:有何不可不過我現在別有要務,最多只能給天師您半刻時間。
不過李軒的刀意,卻還是遙鎖著張觀瀾,他的殺念也半點都沒松懈。
他知道張神業與薛云柔父女都想要親手復仇,也愿意把此人的性命讓給他們。
可李軒卻必須親眼見證張觀瀾的死亡,他必須解決這個禍亂北方的源頭不可。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