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大綱、蘇大綱?不能啊,我記得那個犢子九六年嚴打的時候斃了啊。和我們家老六一起,我們老六是倒賣文物、殺人。蘇大綱是強奸未遂、殺人,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個犢子五花大綁,和我們家老六一起押赴刑場”
“哎,五哥你什么記性?那個是我嗎?那是前村北關嶺的何大綱”蘇大綱苦笑了一聲之后,拉著馬老五的手,繼續說道:“你好好想想,當年我回來過一趟。給我爹辦后事,正趕上六哥出事,我也跟著去了縣里法院。差一點被法警抓起來,說什么我看著像劫獄的”
被蘇大綱這么一說,馬老五這才算想了起來。老頭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拉著他的手說道:“可不是記差了嗎?老了老了還真是我大綱兄弟啊,這么多年不見了,你這是在哪發財了?看看你這一身,好家伙這貂、這表”
蘇大綱哈哈一笑,說道:“我有什么錢,就是運氣好了那么一點點,拖總書籍的福,成了先富起來的那一小撮人。這幾年凈掙外國人的錢了,知道有個華爾街吧?半條街是我的,有機會你們去買個報紙看看,這幾年世界首富榜里面有我一個。我前面是個買電腦的,大家都是朋友,誰排第一都無所謂了。朋友嘛”
蘇大綱幾句話,說的幾個老頭一愣一愣的。他繼續說道:“這不是嘛,人老了就念舊我想著死之前回老家看看,德勝啊,過來見見你這幾位大爺”
原本在車上說好的,孫德勝是蘇大綱的秘書,沈辣、車前子眾人是他的保鏢。現在讓秘書過來叫大爺是什么意思?
孫胖子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沒等他說話,蘇大綱指著孫德勝說道:“這是我們家老大蘇德勝,以后這點家業都是他的了。來,德勝,當著你這么多大爺的面,叫我一聲爸爸”
孫德勝被蘇大綱架了起來,不說點什么是過不起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爸爸,醫生不讓你激動。你怎么又忘了幾位叔叔大爺,真是不好意思。我爸爸得了重病。大夫說他就是這幾個月的事兒了,他打算走之前再來看看大家伙馬五大爺是吧?您別擔心,我爸爸沒得癌癥,得的是艾滋病您別怕,只要您不和他一起睡覺,就傳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