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有十歲的少年啊,你們兩個十歲的時候在做什么青和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擁有了各自的思想和目的,他們變得越來越極端,又愈發的危險。當然,他們也對這個世界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一手推動人類文明的發展。"
他頓了頓:"但我總覺得,他們在隱瞞著什么,他們在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世界瘋狂,甚至能夠讓神明動容!"
這個老人忽然抬起頭,把那幅畫轉到了少年和少女的面前。
"直到師兄弟決裂以后,我才搞清楚他們到底去了哪里。"
姜純陽的眼神宛若飄忽的鬼火,低聲說道:"你看,這是什么"
毫無疑問,這個老人是一位頂尖的畫家,他描繪的竟然是一顆荒蕪的星球,干涸開裂的地面遍布風沙,熔巖從干裂的縫隙里涌出來,一座倒懸的金字塔屹立在干涸的大地上,巨大的石階仿佛無窮無盡,就像是通往陵墓的道路。
月姬美眸微寒,因為她見過這幅畫里的金字塔。
所羅門先生的電腦里,記錄的就是這座金字塔!
顧見臨放在膝蓋上的右手觸電般一彈。
"經過我多年來的研究,我愿將其稱之為神墟,古神族的舊土。"
姜純陽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這是青和赤曾經抵達過的地方,古神族的故鄉,一切的起源之地,如今卻出現在了麒麟仙宮的第二層。麒麟尊者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她是古神族文明最后的傳承者,也是集大成者。當這位黑色至尊歸來的時候,億萬年來的歷史將會被終結,新的紀元即將開啟。"
"這是我兒子的遺書里寫到的東西,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留下了什么,因為我無法撬開一個死人的嘴,我只能把他送到神墟里,等待神跡的降臨。"
他一把抓起石桌上的木盒,笑容滲人至極,嗓音里壓抑著笑聲:"這就是我的秘密,當然我也不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告訴你。"
只見這個老人從口袋里摸出一張泛黃的詭異符紙,遞到他的面前,冷笑道:"接下來我們要以鮮血為引,簽訂一份誓。我會把這張符紙融入你的體內,只要你泄露了我的秘密,符紙里蘊藏著的黑暗力量,就會把你給吞噬。"
至此他也沒有再去看那個裝有幽熒之蓮花瓣的木盒。
而是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年。
月姬眼神微變,這種符咒明顯不是所謂的精神約束型誓約。
而是一種變相的監視器。
只要貼在你的身上,而你說出了秘密,就會被感應到。
姜純陽是九階的太一神,所施加的暗能量足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超維級!
"可以。"
顧見臨保持著鎮靜,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在泛黃的符紙上擠出鮮血。
殷紅的血暈染在符紙上,勾勒出詭異的圖桉。
·
·
新宿車站的天橋被霓虹燈光照亮,有人沉默地望著街上的車水馬龍。
他像是一尊沉默的凋塑,隱藏在街角的陰影里,偶爾捧著咖啡的制服少女們從面前走過,談笑風生之間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竟然還有一個人。
紅綠燈在街邊單調的變化,洶涌的車流戛然而止,潮水般的人群彌漫開來。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仿佛任何個體的存在都會被淹沒在人潮里。
通體繚繞著霧氣的少年敲打著墻壁,凝視著夜晚的城市。
他的口袋里有一部手機,屏幕里顯示著是長達一個小時的通訊。
這是顧見臨的影子,在他抵達舊宅之前就已經神不知不鬼覺的凝聚出來,輕而易舉地避開姜家的眼線,來到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帶著他的手機。
本體和影子之間共享感官和意識。
隔著重疊的時空,他再次跟那個神秘的部門取得聯系。
舊宅里的一切對話,都被他用密碼文的形式傳遞了出去。
所謂的鮮血誓約,對他而不算什么威脅。
因為在他簽訂誓之前,他就已經把秘密泄露出去了。
當誓簽訂之后,他自然會守口如瓶。
·
·
深夜里,天空下起了雨。
景辭撐著黑色的雨傘,踏破雨泊里的漣漪,推開雜貨鋪的門。
槐蔭依舊躺在輪椅上,明明是二百多歲的人,卻把雙手墊在腦后,像是個少年般凝視著店里的古董字畫,像是在回憶著逝去的舊時光。
"回來了"
老人澹澹說道。
景辭微微頷首,甩掉雨傘上的水,把傘插到傘架上,平靜說道:"剛從姜家回來,這次終于算是搞清了我想知道的一切。"
槐蔭嗯了一聲,眼神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
"所謂的神墟,真的有那么神奇么"
景辭輕聲說道:"看起來只是一座神秘的金字塔而已。"
槐蔭無聲地笑了笑:"當初我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真的踏入那座金字塔般的陵墓以后,我們才驚訝的發現……我們來到了十億年前,古神族的時代。"
他頓了頓:"最后一位至尊的時代。"
轟隆。
蒼穹之上悶雷滾滾,像是震爆著黑暗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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