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姜云曦給了她一些小餅干。

甘玫帶走了。

姜云曦關掉店內的燈，也走了出去。

她走在路燈昏暗的街邊，朝著地鐵口走去。

路上收到了秦時妄用小號發來的消息。

奧特曼：有一只北極熊閑得無聊，就開始拔自己的毛。一根，兩根......沒多久就拔完了，拔完后它說：“真冷啊！”

姜云曦唇角勾了勾，心頭有些淡淡的暖意。

路邊昏暗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微微抬起眸子，看見不遠處燈光璀璨，街道上車水馬龍

這世界每一天都是如此。

蕓蕓眾生，她的一點悲歡與之比起來，是那么的渺小。

姜云曦想起了甘玫的話。

是啊，她一直在顧慮這個，害怕那個，但是明明，她也對秦時妄動心了。

秦時妄對外可能有無數張不同的面孔，但是在她面前，始終如一。

他跟傅硯洲是不一樣的。

她在傅硯洲那里受到的傷害，不應該折射在他的身上。

他或許......

值得自己邁出那一步呢？

姜云曦緩緩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秦時妄的號碼。

那邊幾乎是秒接。

“姜特助，是你本人？”

“是我。”

那邊沉默了片刻。

姜云曦：“秦總？”

“我在。”

“那你怎么不吭聲？”

“我在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做夢，你居然主動打電話過來了，說吧，有什么事？放心，我現在很堅強，無論什么扎心的話都能承受。”

姜云曦唇角不自覺的上揚：“是么？接下來的事，你可能真的承受不住。”

“你說。”

她的胸腔，心臟跳得劇烈。

這是她撕扯開自己的保護殼，第一次想要正面跟秦時妄袒露自己的真心，學著勇敢。

姜云曦緩緩開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