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升幾人,搬了幾個凳子,就坐在院子里等著。
徐東升不開口,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說話。
一時間幾人之間的氣氛,就有些壓抑。
好一會后,郭碧婷才把史毓云帶了出來。
洗漱打扮之后的史毓云看著精神了不少。
只是臉上還有一些淤青,看的人有些暗暗皺眉。
她來到徐東升跟前,顫聲道,“徐縣長,這次多謝你們了。”
徐東升擺擺手,“毓云同志,史奎是你老公?”
雖然已經知道,但是按照一般流程,還是要這么問的。
史毓云點頭。
徐東升又道,“那個叫狗剩的,是你弟弟?”
史毓云臉色微微一變,再次點頭道,“他叫史宇生,小名狗剩,徐縣長見過他?”
徐東升輕輕點頭,“毓云同志,你不要有什么顧慮,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解決盤踞在史莊村多年的,帶有黑色性質的溪橋磚廠諸多問題的。”
“這其中就包括你的老公史奎,他跟史達癸走的極近,可能,我是說有可能也會涉案極深。”
“而且,這次縣里的決心很大,無論溪橋磚廠能提供多少經濟利益,也不論他們的保護傘是誰,我們這次都要給他連根拔起。”
史毓云眼睛里頓時蓄滿了淚水。
她怔怔的看著徐東升,“真的嗎?徐縣長,這是真的嗎?我沒有聽錯吧?”
徐東升皺眉,“你沒有聽錯。”
史毓云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她顫抖的雙手握緊了徐東升的手,“領導,這一天,我,我們史莊村,我們溪橋鄉,等了太久了。”
徐東升心中也是感慨。
史毓云都被打成這樣了,如今看到點希望,竟然還能無所畏懼的說出這些話。
足以看出,她性子之執拗。
不過這種人也容易吃虧。
徐東升看著她被打的不成樣子的身子,長嘆一聲,起身道,“毓云同志,眼下最緊要的不是溪橋磚廠的事,而是你的身體。”
說著,他看向郭碧婷,“小郭,去附近診所買點藥,我先把毓云同志的傷勢穩固一下,要不然她撐不了一會,就要暈倒。”
郭碧婷是知道徐東升會醫術的,答應一聲,便匆匆而去。
徐東升有些不放心,回頭看一眼王斌。
王斌呵呵一笑,“徐縣長,我還沒那么下作。”
徐東升微微點頭,安排吳根生帶人先在外面守著,然后親自扶著史毓云進了屋。
屋里也是一片狼藉。
徐東升尋了個相對干凈的地方,將史毓云放平,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
史毓云微微詫異。
她一開始還以為徐東升剛才所,是為了避人耳目的托詞。
“縣,縣長,您真會治病?”史毓云聲音虛弱,但很是悅耳。
徐東升掏出打火機,簡單炙烤一下銀針,淡淡道,“不然呢?快躺好別說話,條件有限,也只能如此了。”
史毓云躺好。
緊跟著徐東升拿著銀針的手一抖,便極為精準的扎到了史毓云的穴位中。
史毓云一開始還沒感覺。
隨著徐東升不斷捻動,史毓云本來疼痛難忍的身子,竟然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