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跟衛愛國的身份不說。
還知道只有自己和衛愛國能救這個女人。
更重要的一點,這個老道士竟然猜出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難不成他真是什么世外高人。
徐東升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這些都不是現在迫切要知曉的。
他蹲下來,盯著床上的女子道,“能說話嗎?”
女子眨眨眼,用氣聲道,“能,你們就是道長讓我等的有緣人嗎?”
徐東升一愣,然后點頭道,“算是吧,能跟我說說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嗎?”
女子抿了一下干燥的翻皮的嘴唇,艱難道,“我叫岳瑩瑩,是中州省委宣傳部的一名干事,
這次過來老君山,主要是接受了我們主任的任務,要過來為德裕旅游公司寫一篇宣傳文章。”
隨著女子的述說,徐東升和衛愛國的拳頭不由的也握緊了起來。
岳瑩瑩剛入職宣傳部門不久,就被主任給霍霍了。
原本岳瑩瑩都認命了,以為憑借著領導跟自己的這種關系,還能讓自己在體制內有所發展。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叫孫多金的主任,有次招待馬冰德,竟然直接要將她送給馬冰德玩玩。
岳瑩瑩自然不肯。
馬冰德當時也沒說什么,只是笑呵呵的揮手讓孫多金不要開玩笑。
岳瑩瑩本以為馬冰德是什么好人,所以事后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沒想到沒多久就被孫多金派來為馬冰德經營的旅游公司做宣傳。
隨后馬冰德就把她帶到了山上,而后在山上的獨家小屋里就把她給霍霍了。
而且馬冰德這人變態至極,不但霍霍了她,還為當初她拒絕自己進行了非人的報復。
她的腿,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馬冰德生生打斷的。
后來岳瑩瑩疼暈了過去,馬冰德還以為她死了,直接就裝了麻袋扔進了后山。
后來岳瑩瑩疼暈了過去,馬冰德還以為她死了,直接就裝了麻袋扔進了后山。
得虧道長上山采藥,聽到了動靜,這才把她給撿了回來。
這番經歷,本已經讓徐東升跟衛愛國怒火中燒。
沒想到隨著岳瑩瑩的述說,徐東升還聽到了更勁爆的消息。
原來這個馬冰德,竟然是個擁有碩大保護傘的黑惡頭子。
其本人更是膨脹至極。
他現在已經不滿足于中州這一個地方。
岳瑩瑩在昏迷中,聽到馬冰德打電話說準備往濱城發展,地點都選好了,就是濱城的益寧市。
按照岳瑩瑩的回憶,馬冰德在電話里說,益寧混亂不堪,天然具備發展新勢力的土壤。
徐東升聽到這里,臉色極為難看。
暗道幸虧自己來了中州一趟,要不然自己請回去的可能不是財神爺,而是一尊大鬧天宮的瘟神。
關于馬冰德的事情,祁立偉知道不知道徐東升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徐東升可以肯定。
那就是他應該是被人盯上了,想借著馬冰德的手,將自己徹底拉入深淵。
徐東升一時間渾身發冷。
自己剛把益寧的形勢給弄的有所好轉,就讓有些人不痛快了。
他們如此迫不及待的出手,而且這個事還是當著祁立偉的面做的,這是真不想給自己一點翻身的機會啊。
衛愛國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拉了一下徐東升,輕聲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問完,他自嘲一笑,又接著道,“看我這話問的,你這人到哪不得罪人,
你仔細想想,到底是誰能使這么大力氣搞你,畢竟這其中牽扯到了人命,
你一個不留神,很可能仕途也就到這了。”
徐東升蹲在那里,仔細回想著會是誰對自己下手。
想了半晌,一個人的名字終于慢慢的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張啟文!
徐東升在益寧動的這些人,看似跟張啟文已經再無關系。
但是徐東升每動一個,都是在對張啟文以往工作的一種否定。
兩人都是特殊人才培養計劃的一員。
任何一點污點,都可能會對他們的前程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徐東升現在的這些做法,無疑在全盤否定張啟文在益寧的工作。
自己要是張啟文,對這種現象也極難忍受。
徐東升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道,“人還是要趕緊送醫院,晚了真就沒命了。”
衛愛國見他不說,也不好繼續追問,于是就匆匆出去,直接打電話喊來了一輛車。
跟著,在老道士的幫助下,徐東升和衛愛國一道將女人抬上了車子。
臨行前,老道士笑呵呵的拉住了徐東升,淡淡道,“居士,這次老道也算是給你幫了個大忙,你看……”
說著,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徐東升曬然,當即就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千來塊錢遞到了他手里。
他這次出來,也就帶了這么多。
好在老道士也不嫌少,笑嘻嘻的就揣進了自己口袋,然后破碗隨手一丟,“終于可以去吃頓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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