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我不否認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證明自己,
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但是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還有提升自己這個說法,也是那些牢牢把控著重要位置的人,不想讓下面人有別的想法的一種說辭罷了,
我就簡單給你舉個例子,就說我吧,我現在在資料室管材料,
你說這個工作你不能勝任嗎?”
徐東升若有所思,點頭道,“這種工作又沒有什么難度,我當然能勝任了,不但是我,怕是隨便喊個人都能勝任。”
衛愛國笑了笑,“這就是了,但是你再想想我的職級和待遇,一天天啥活不干,都可以拿這么多,你說這是個人努力能得到的嗎?”
徐東升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衛愛國的這套理論,太過離經叛道。
他直接否定了一個人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是將這一切歸結于其他因素。
最重要的是對于他這一套理論,徐東升在深刻思考之后,發現自己還有些無力反駁。
他抬頭看了看山頂,苦笑道,“大哥,你說她們率先到了山頂,而我們還在這里苦哈哈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
是不是也跟你說的一樣,不借助外力,自己永遠都要落后別人,甚至都不可能達到別人所在的那個高度?”
衛愛國也抬頭快去,淡淡道,“差不多吧,不少人說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在我看來,這么說不過是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而已,
結果都沒有,過程再動人又能如何?王陽明說心外無物,心外無理,
也不過是給失敗者一個可以逃脫的理由罷了,東升,我們不能那么唯心,
我們要唯物,我們要看結果,要不然的話,幾十年后,我們很可能什么都不是。”
徐東升雖然很想不認同衛愛國這些道理。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在這個時期,這個心境下說出這些話,著實有些難以反駁。
兩人一路說,一路走,直到黃昏,依舊沒有到達山頂。
而且山上的信號不是太好。
衛文君她們打了好幾個電話,才勉強得知兩人現在離山頂還有兩三個小時行程。
一旦太陽落山,山上的氣溫便會急速下降。
徐東升跟衛愛國不得已,順著纜車下來,準備明天跟她們一樣,也直接坐纜車上去。
至于衛文君幾人,則是留在了山上,體驗一把在山上過夜的感覺。
吃過晚飯,徐東升跟衛愛國就溜達在老君山腳下。
說著各自的為官心得。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一處道觀。
一個少了門牙的老道士端著一個缺了一角的碗,蹲在道觀門口,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放在里面的烤紅薯。
看徐東升和衛愛國往他這看,老道士就咧嘴一笑,將自己手中的碗往前伸了伸,用一口地道的中州方道,“弄點?”
徐東升笑著擺手,“你自己吃吧,我們不餓。”
老道士也不勉強,笑了笑,繼續大口吃著。
徐東升有中醫背景,深知紅薯這東西吃多了對腸胃沒多少好處。
而且看老道士熱心腸,便也好心提醒道,“道長,現在道觀都有補貼,我瞧你年紀也大了,
不能總拿紅薯當主食,對身體不好,沒事也可以換換口味。”
老道士深深地看一眼徐東升,扭過頭,背對他道,“你這人真是愛多管閑事,你怎知老道我吃紅薯就不是換口味了?”
徐東升和衛愛國見他如此有個性,對視一眼,笑了笑便準備不再理會。
誰知道兩人剛要繼續往前走,老道士又開口了,“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也許里面有解決兩位困擾的良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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