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聽出來了霍沉云話里的情緒。

他抿了抿唇，小聲詢問：“爸爸，你是故意為了報復媽媽，才跟別的女人結婚嗎？”

霍沉云沉默了數秒，“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啊？”

男人笑了一下，“這件事說了你也不明白，你現在還小。”

辰辰不滿的哦了一聲，很不滿意爸爸這種模模糊糊的態度。

“那爸爸，你還喜歡媽媽嗎？如果你喜歡媽媽的話，你就去追媽媽，不要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好不好啊？”

霍沉云眉眼柔軟起來，聽著電話那頭兒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忍不住彎了彎唇，“辰辰，如果爸爸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還會喊我爸爸嗎？”

辰辰認真思考了一下，“從生物學角度講，你是我的爸爸，而且是唯一的，但是從感情上講，我不會認你。”

這小子……

霍沉云嘆了一口氣，有種認命的感覺。

他轉移話題：“明天我讓司機接你們出來玩，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覺吧。”

辰辰哦了一聲，“爸爸晚安。”說完，他掛斷電話。

問了半天，還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爸爸始終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辰辰覺得很苦惱。

翌日。

今天是大年初一。

新年第一天，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因為市區禁煙火，所以這些年來過年，許多人家都用氣球來充當鞭炮。

一大早，樓下便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聽上去跟鞭炮竟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林未眠被吵醒，起身看了看時間，手機上有一些新年快樂的信息。

蘇酥給她發了紅包，她領了，回了一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