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對她太狠心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曾經的那些人，死的死，關的關，都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爸和我小姨，也不可能回來了。今天她說，我連白阡都能原諒，為什么對她這么苛刻……”

楚云舒低垂著眼眸，表情淡淡的，只是那眼底的紅，讓人不由心疼。那個人畢竟是她媽媽，是這個世界上，原本應該和她關系最親的人之一，如今，卻水火不容。

尤其是今天看到許素玲落寞的樣子，她忽然心里就亂了，說到底，她還是不夠心狠。

“你要是不想見到她，我讓許琊把人接走。”

楚云舒如果不想見到許素玲，他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她消失在他們的世界。其實這次許素玲回國，秦斯年是提前知道的，但他沒有阻攔，原因很簡單，他不希望楚云舒日后會后悔。

楚云舒搖了搖頭，眉頭緊擰著，一手握住秦斯年的手，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眼神試圖尋找一個答案，“我也不知道，我恨她，非常恨，早些年的時候，我甚至在想，為什么死的是我爸，不是她。”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爸那么好的人，對她那么好，可她為了錢，為了身份地位，還是背叛了他。”

那樣的人，憑什么一直好好活著？憑什么不受到良心的譴責，憑什么她說一句道歉，就必須要原諒她？

“云舒，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和筱筱，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隨心就好，我只希望你開心。”秦斯年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楚云舒鼻子微微泛酸，聲音也有些哽咽了，“我真的很恨她，也不想原諒她。可是……小姑去世了，這個世界上，跟我有血緣關系的人，只剩下她和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