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說下一句話,kassell帶著醫生推門而入,在看到滿地狼籍的房間時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將目光轉向地上相擁的兩人。
在看到地上的血腳印還有扔在地上的水果刀時kassell驚愕的看向兩人,在看到類的左手還在滴血時深吸了一口氣,“醫生,先幫他看看吧。”指了指類。
醫生幫著他將杉萊扶到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然后拿出醫療器械開始幫類包扎,在看到他滿手的血時醫生都愣了。
類沖醫生跟kassell搖了搖頭,兩人會意。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杉萊咬著唇有些不安的問“醫生,他的手有事嗎?”
類給醫生遞了個眼色,醫生勉強的勾了一下唇,“還好,皮外傷,沒什么大事。”邊說邊幫類包扎著,現在的人都怎么回事兒,一個健全人還能讓一個看不見的給刺傷了,傷口還這么深。
杉萊有些不相信,伸出手想去觸碰一下,類及時攔下她亂揮的手,“都跟你說了是皮外傷,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你不要碰。”類故作輕松的說。
杉萊雖不信,但還是點了點頭。
kassell在這時適時出聲,“杉萊,真的只是皮外傷,你剛剛已經傷類一次了,你就別碰了,讓他快點兒好。”他的話語中有著一點故作輕松的意味。
抬眼看到她腳底還在流血,kassell的手突然握緊,“醫生,幫她看看腳吧,她的腳流血了。”
剛好將類的手包扎好,醫生又看杉萊的腳,有一塊玻璃深深地嵌進了肉里,鮮紅的血液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醫生拿出酒精棉去擦拭傷口想為她消一下毒的時候,她疼得瑟縮了一下,倒抽一口涼氣。
“有點疼,你忍著點兒。”醫生也沒多說廢話。
等將她包扎好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折騰了一晚上她現在只覺得眼皮在打架,kassell不放心她,又讓醫生在幫他們兩個打破傷風針的基礎上為杉萊加了一針鎮靜劑。
叫護工過來將房間內的殘局收拾好,將房間內所有尖銳的東西都拿了出去。
看著杉萊睡過去,類替她掖了掖被角。
kassell在旁邊看著抿了抿唇,但終究沒多說什么。
“我們聊聊。”類轉過身認真的看著kassell,kassell并沒有拒絕,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沒什么人,后半夜的醫院走廊靜得讓人害怕,他們二人靠著欄桿說話。
“kassell,謝謝你。”這話是類發自內心想對他說的。
kassell好似乎并不以為意,“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杉萊。”
花澤類笑了一下,“今晚要不是你幫我說服杉萊的父母讓我留下來,也輪不到我跟杉萊的關系更進一步。”
抬頭看著醫院墻上亮著的安全燈,kassell苦笑一下,“就算她之前剛醒的時候說了那么多傷你的話,其實她心里也是很煎熬的。”
“有一次我跟nadel守夜的時候,在睡夢中她還在不停喊你的名字。”
“就憑這一點,花澤類你就已經贏了。”
“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即使我是真的很愛她,我愛她不比你少。”kassell拇指跟食指輕輕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