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和致撇開茶杯上的浮沫,喝了一口茶,“鄧和胤,也該把位子讓出來,能者居上了。”
……
杉萊一個人在路上走著。
先前是跟鄧和瑞麟一塊兒坐車過來的,她自己一個人走著出來以后,也不好意思再等他,干脆自己先走。
她正想著今天的事,一輛瑪莎拉蒂在她的旁邊停下摁了一下喇叭。
杉萊抬頭,車窗搖下來露出里面人的臉。
她嘆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你怎么過來了?”杉萊抬頭看他,笑笑。
花澤類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后面的狀況,這才將車調了個頭回答她的話。
“我到教室去找你,你不在,你們班的同學說你被鄧和瑞麟叫走了。”
“叫人查了一下,知道你在這邊。”花澤類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
杉萊一下子心情好了不少,至少還是有人在乎她的不是嗎?
她靠在靠背上,順手拿過他的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壓壓驚。
“你喝慢點兒,別嗆著。”類看著她提醒道。
杉萊喝著水擺了擺手,表示她沒事。
水喝夠了,杉萊放下杯子,懶得說話。
“他們讓你過來干什么?”類還是問出了他心里的疑惑。
鄧和家的人找她就算了,還讓她來宗祠這種地方,擺明了沒好事兒。
鄧和家家大業大,一些旁支跟他們家有業務上的往來,他不僅見過,還跟他們打過交道。
眼高于頂,傲慢無禮是他們的代名詞,說穿了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沒事兒,你不要擔心。”杉萊寬慰著他。
花澤類皺著眉頭,怎么可能沒事。
他可是從美作那里聽說,鄧和致本來是在f國談生意的人,一聽說杉萊公開了身份的事,可是從那邊坐飛機連夜趕回來。
估計今天的事跟他也脫不了關系。
鄧和家未來繼承人。
這個頭銜有多讓人羨慕,那她要承擔的責任與要付出的義務就有多讓人難以接受。
她不僅僅只是繼承人,還是為宗親收拾爛攤子的工具人。
雖然鄧和家有在海外的業務,但好在一直都還是鄧和胤在接管與運作。
這也是避免有人借亂生事。
花澤類突然就好心疼她。
重來一次她的身份背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她肩上所需要承擔的責任足以將她壓垮。
花澤類的眸子閃了閃,有著一絲憂郁,比起他以往一不發的樣子更深沉。
杉萊啊發現了他的變化,沒說什么,只是跟他講起了前幾天小優給她講的段子。
她繪聲繪色的給類描述著,類笑了起來。
兩人講了一路。
突然類將車子停在了像是山莊的一個地方。
杉萊不解的看著他。
“笨,該吃午餐啦,快下來。”類嗤笑,她怎么還是迷迷糊糊的。
杉萊點頭,打開車門走下來。
不遠處的美作在跟她招手,杉萊詫異,怎么美作學長他們也在啊?
“大家知道你去了宗祠那邊,知道你是從小在m國長大的,肯定不認識那些人,很擔心你。”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