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連慘叫都做不到，只能從喉嚨中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音節，這表現連凡人都不如。

身為中級圣人，哪怕只有一口氣在，也應該能立刻借助龐大的生機恢復傷勢，

但現在卻出現了意外，他渾身上下都被法則所禁錮，想要自行恢復難如登天。

“爺爺！爺爺！你放過我爺爺，把爺爺還給我！”

玄歌忍不住悲呼道，奮力掙扎，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對她來講，今天流的淚比以往的二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既然你們的感情這么好，那就一起上路吧！”

周通冷漠的說道，伸出一根手指對準了前方，那般舉動，就像是準備按死幾只蟲子，沒有絲毫的顧忌。

“老夫…老夫愿以死來換取少主的命，求你開恩…”

九供奉掙扎著哭著說道，蠕動到了周通的身邊，用嘴咬著他的褲腳，卑微到了極點。

在這之前，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身為中級圣人，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高級境界，居然會有如此狼狽，如此絕望的一天！

“你的命就在我的手里，難道你不想死，就死不了了嗎？”

此話一說，讓九供奉的呼吸一滯，他甚至忘記了手中已無籌碼，這是何等的悲哀。

“砰砰砰！”

他趴在地上，用腦袋瘋狂的砸著地面，泣血哀求。

“老夫愿意立下天道契約，為奴為仆，永不背棄，只求你能放過少主！”

“不要爺爺！”

玄歌大驚失色，她知道這個承諾對九供奉來說是多么的沉重，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