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好，你先出去吧。”

“是，書.記。”

魏明峰隨后撥通了包書.記辦公室電話，收到的卻是包書.記的明確拒絕，“魏書.記，我這邊還有事情，暫時不方便見你，沒什么緊急情況，明天上午你再過來吧。”

“是，包書.記。”

魏明峰放下電話，臉上仍然是之前聽取匯報時的表情。

只是接下來的一通電話，卻很快擊潰了他表明的鎮定。

“徐委.員。”

徐夢佳只是收到了郭永明身死的消息，其中內情她還不是很清楚，徐大伯一直等到更詳細的資料傳到手里之后，才給魏明峰打來電話。

徐大伯在電話另一頭對魏明峰進行嚴厲的訓斥，罵他欺上瞞下、大搞個人崇拜、管不好自己的手下，把漢南省政法系統搞得烏煙瘴氣。

徐大伯句句不提郭永明身死，卻又句句點中郭永明身死，魏明峰無法辯駁，只能乖乖聽訓。

“明年調動的事暫時擱置，你在這個位置上再多沉淀一年吧。”一通電話，最終以徐大伯的這句話收尾。

魏明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原等著明年兩.會一過，他就要去湘北省上任，如今看來，一切都成為泡影。

這么一搞，魏明峰對毒死郭永明的看守所人員陡然升起一股怒意，眼底閃過陰鷙。

魏明峰在辦公室里怒意橫生，包書.記這邊也不遑多讓。

“是你？”

坐在包書.記對面的男人淡淡點頭，“對，是我。”

“這是人命！共.產.黨人怎么能如此行事？你過界了！”

“書.記，在戰場上，只要能贏，就不該拘泥于形式，對付魏明峰這樣的人，就要用些非常規的手段。更何況，郭永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手上直接、間接沾染的人命可不少，法律最終審判，他也逃不過死劫，如今不過是提前行刑，你又何必揪著不放。”

“你……你糊涂啊！你這樣做，和魏明峰、郭永明一流有什么區別？”

男人并沒有因為包書.記的話產生情緒波動，仍舊是淡然的表情，“書.記，你老了，該退休了。”

說完，男人便離開了包書.記辦公室。

“你……你……”

包書.記不斷深呼吸，這才將心臟的劇烈跳動緩緩壓下，秘書從外頭走了進來，看到包書.記蒼白的臉色，趕緊從抽屜內拿出藥片，給他喂下。

“書.記，我送你去醫院。”

“不必，小李，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書.記，你這樣我怎么放心？”

包書.記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到底沒有勉強秘書，“這樣吧，門開著，你站在外面守候，我如果不舒服，會隨時召喚你的。”

秘書沒有拗過上司，只得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