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以為蔣海霞很快就能回來。
可是左等右等的也沒看到人影。
“去看看吧。”宋毅遠道,他說著就往車走去。
審訊室到部隊閘機口走路要十多分鐘,開車三分鐘就能到。
“好。”林清清也跟著上了車。
從她跟馬軍長說把丘組長抓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況,怎么遲遲沒有動靜。
上車后,林清清便寬慰宋毅遠:“剛剛那些事情我知道你作為軍人很難接受,那我們就盡力挽回一些,能改變多少就改變多少。”
前段時間坐月子,她跟著宋爺爺學習軍務和禮儀,都是宋毅遠放下所有事情,陪著她反復練習才能有了今天的成效。
宋毅遠心里有她,她也不想看到宋毅遠不開心。
“好。”宋毅遠轉回頭硬擠出一絲笑意。
拿幾萬軍人性命不當回事的人,現在竟然坐到了那么高的位置,掌握生殺大權。
他內心怎么能平靜呢。
宋毅遠把車開到余長平突擊團的后方便停靠在路邊。
一千八百多人守衛在這里,隊形排列了幾米長,他們只能下車走到閘機口了。
林清清下車便聽到一些吵嚷聲,但剛剛從部隊門口出來,右邊軍屬院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應該是肅清過了。
有戰士看到林清清來了,高聲喊道:“馬軍長,余團長,林少將來了。”
這一嗓子喊出去,前面的吵嚷聲也小了一些。
戰士們立即往兩邊去分出一條路來,并齊齊舉手敬禮。
今天部隊動作如此大都是林少將不逆來順受,敢跟上面硬碰硬。
這就很符合軍人的脾性。
不管最后結果如何,他們都愿意站在林少將這邊。
林清清凝著眉從兩列隊伍中間走進去,馬軍長也迎著走過來了。
“怎么回事?”她放慢腳步問道。
馬軍長長話短說道:“又來了三車人他們都帶著槍,整個調查二組的人都在閘機口,丘組長要我們把那四名調查人員送到部隊門口,并讓你給他們道歉,這件事才能算了了。”
“我跟他們道歉?!”林清清停住腳步。
宋毅遠沉聲道:“這絕不可能。”
“我倒是要看看誰給他們的膽子,在部隊這么多士兵面前,竟然想要我給他道歉。”林清清眉色冷沉的說道。
她邁著大步往前去,馬軍長和宋毅遠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后。
走了十幾步,她就看到了閘機口的情景。
余長平率領一個營的兵力立在閘機外,每個人手上都舉著槍,呈戰斗姿勢對著他們前面的一堆人,這一堆人就是調查二組的。
而調查二組的人也都紛紛舉著手槍對著余長平,兩方劍拔弩張的,隨時都有可能開槍。
有一個中年人掛著笑容立在調查二組的人堆中間,這人一看就是為官多年的老油條,臉上既有幾絲狠厲,也有兩分油滑,雙眼不停的轉動打量著余長平等人,眼中都是算計。
想必他就是二組組長丘春榮。
他用組員做肉盾,什么都不用干組員會為他出力說話,真是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