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惡心人,還是陸府最厲害。”昭容公主說著,頓了頓,看向姜煙,“你也看到了吧?”
姜煙一時不知公主說的是什么,雙眼無辜的看著公主,昭容也不用她真的回答,繼續說道:“這池塘填了也就罷了,偏偏填了一半,讓人想做些什么都徒勞。”
姜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公主說的是,是夠惡心人的。”
“走吧,待著這里實在無趣。”昭容公主理了理衣袖,帶著姜煙回到內堂,戲臺上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
既開場,就沒有中途結束的道理。
但內堂已經沒有多少人在看,男眷們有別的樂子,女眷們又去看了別的戲,可憐這一出戲,無人觀看。
昭容公主坐在視野最好的地方,姜煙猶豫要不要在旁邊坐下,她怕不符合規矩,也擔心就此離開會惹怒公主。
“就在邊上坐著吧。”昭容公主開口道。
姜煙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
這出戲唱的是貞潔烈女的故事,講的是員外的女兒,看上了一個窮小子,出錢出力讓窮小子讀書考狀元,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為了供夫君讀書,生生將自己熬成了黃臉婆,這也就罷了。
可那婆婆是一個十足的惡婆婆,她在冬天趕她到河邊去洗衣裳,洗的她雙手皸裂;夏天讓她守在自己床前替自己打蚊子扇扇子,即便如此,她也從沒有一個笑臉給她。
但夫君在上京趕考的路上遇到山匪身亡,消息傳到老家,婆媳兩哭的呼天搶地,那叫一個慘烈。
惡婆婆似乎良心發現,哭著讓她改嫁,但她不肯,死活留在婆婆身邊照顧她,依舊是夏天扇扇子趕蚊子......
姜煙看著這樣的戲看的心口疼,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在心中無法發泄。
昭容公主發現了她的異樣,見她眉頭緊鎖,緊緊盯著臺上,安慰道:“只是戲文罷了,不必過于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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