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越對于自家師尊的神態舉止可謂十分了解，見他面色平緩，眼角卻輕輕抽動，整個人坐得筆直，她便知道虞昭的話并非流。

她心神震動，一團迷霧籠罩心頭。

無法飛升，她的多年苦修豈不成空？

“周師姐？周師姐？周師姐！”

“啊！”

周今越被聲音驚醒，抬起頭對上虞昭擔憂的神色。

她勉強笑一笑，“我沒事。”

霽元宗主見周今越面色發白，魂不守舍，心疼壞了。

“今越，你要不要先下去休息？”

“不，我要留在這里。”

周今越的態度十分堅決。

她只是一時受到的沖擊太大，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逃避。

而且她心里還有幾分不好說的慚愧和心疼。

明明她是五行道宗的大師姐，理應幫師尊分擔壓力，可她卻什么也不知道，反倒是虞師妹四處奔波，背負巨大的壓力。

她這個大師姐當的太失職了。

霽元宗主想了想，也覺得周今越留下來更好，于是不再相勸，他轉過頭來看著虞昭，眼神既有無奈又有贊賞。

“虞昭，你說得一點沒錯，那兩個問題都切實存在。”

虞昭聞，頓時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宗門的老祖宗早就在千年前便發現修真界的靈氣一年不如一年，因此采取了各種措施，但收效甚微。”

“人妖兩族之所以摒棄舊怨，和平相處，很大程度是為了不再破壞修真界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