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渝因他的話怔忪出神。

所有人都做了同樣的夢？

他們信了？

他們怎么能信呢！

假的！

那都是假的！

那只是一個夢！

他習慣性地扯了扯嘴角，試圖譏諷幾句，然而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藍子渝，當初如果不是你受葉從心的慫恿，不停詆毀小昭，我又怎會對小昭生出間隙！

葉從心壞，而你就是蠢！蠢得無可救藥，甘愿被她驅使！

你以后在我面前都別用師兄自稱，我聽著惡心！”

崔玨剜他一眼，大步走了。

這一次，藍子渝沒有去追。

他還在消化崔玨帶來的消息。

從日升到日落。

他仿佛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宛若一尊沒有靈魂的泥塑，麻木空洞。

......

“清衍，我要走了。”

清衍真人聽到識海中的聲音，不覺輕松，反而愈發警惕，“你又想做什么？”

他花費諸多精力想要將這道來自異界的神魂趕出識海都以失敗告終，對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然而現在對方沉寂一段時間后卻主動提出離開，不得不讓人生疑。

“時也，命也，運也，非吾之所能也。”

神魂苦笑一聲，感慨道。

他意外回到前世，本來想借機改命，不料介入因果，反倒頂替清衍真人進入夢境，又經歷一次前世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