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周的恨與報復,此刻看來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為什么這些年從不調查,也不求證?
聰明如他,難道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
太多有跡可循,但他都沒循。
這里面或許有童年時遭受的傷害急需一個傾瀉口,又或許邵溫白抱得美人歸的姿態過于讓人眼紅和嫉妒。
江易淮和沈時宴都不曾爭取到的女人,此刻已經嫁給邵溫白,成為他的妻子。
林牧周怎能不妒?
他沒有勇氣正大光明追求蘇雨眠,也知道不會成功,所以他聰明地不去糾纏,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對邵溫白這個“勝利者”沒有敵意。
在他身上似乎沒有良心和道德的約束,甚至法律對他而也是可以無視的存在,他急需一個目標來填充他空虛又傷痕累累的人生。
龐然大物的邵家順理成章當了這個靶子。
邊月:“盡管你有悲慘的童年,不幸的命運,但你并不是值得同情的反派。那些所謂的仇和恨,只是你慰藉自己、轉嫁痛苦的借口,而代價是毀掉其他人的人生。”
“你的人格底色就帶著惡。”
最后一句,是致命一擊。
林牧周被逼得眼眶通紅,呼吸急促,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他以受害人自居,合理化所有惡的行為,這本就是自欺欺人。
如今這層遮羞布被扯開,那些他刻意逃避的東西暴露在陽光下,遮無可遮。
“我還輪不到你教訓——”林牧周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們贏了嗎?”
他嘴角勾起一記冷笑。
突然一聲巨響,窗戶玻璃炸開。
邊月意識到不妙,第一時間將姜舒苑拽過來,避免淪為對方可以挾持的人質,連同邵奇峰、邵溫白、邵潯之也一并后撤。
特警瞬間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