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陸家家風不正,侯爺該自省。”
陸遠澤氣得渾身發抖,雙目赤紅,拳頭緊握,眼中閃耀著怒火,仿佛受到奇恥大辱。
他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污蔑,都是污蔑!陛下,顧翎污蔑微臣!”
“晚意絕不會養男人!顧翎其心可誅!”陸遠澤大聲回道。
他養外室,同僚雖有不屑,但從不曾鬧得明面上。此刻被人捅出來,陸遠澤竟覺極其難堪。
指著顧翎,只恨不能當眾打死他。
“顧某哪里污蔑?侯府當年窮的叮當響,靠吃發妻嫁妝才緩過來。這滿京城誰不知曉?陸晚意就學了你這套,拿顧家的錢,養外面的男人!”
“你……你……”陸遠澤也沒想到啊,顧翎竟然人身攻擊。
氣得腦子充血,差點暈倒。
“比起侯爺,顧某可算不得什么。要說狠,還是侯爺狠。”顧翎亦是不甘示弱。
“行了!”皇帝面色一沉,兩人霎時住嘴,老老實實跪在殿前。
皇帝看夠了狗咬狗。
陸遠澤不是好東西,顧翎也不是好東西。
自從關注淼淼后,他將淼淼身邊所有人都查了個一干二凈。包括她養的狗,往上數三代,都是沒咬過人的。
顧翎的前科,他自然也清楚。
顧翎年少窮苦,童養媳每日洗衣砍柴養活他,大冬天的一雙手長滿凍瘡,都在幫他賺科考盤纏,他卻將人打死。
若早知他前科,皇帝壓根不會點他為狀元。
他雖看重才華,但更看重人品。
此人對自己朝夕相處的童養媳,都無法善待,又怎能善待百姓?
“打殺發妻,此乃重罪。若人人不尊發妻,不敬發妻,打殺發妻,像什么話?將顧翎革職查辦,若殺妻屬實,便以重罪論處。”
顧翎渾身一軟,癱倒在地,面色煞白,渾身抖如篩糠。
皇帝瞥了眼陸遠澤。
“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