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她？”

“不喜歡是另外一回事，主要是我恨她。”

得到回答，程郁煙慘淡一笑，淡淡呢喃道：“她確實不是個好母親。”

放好相冊后，程郁央緩緩轉過身，“我小時候一直聽說她的事情，所以不需要了解了。倒是你，怎么會……”

“你是想問我，怎么會這副模樣露宿街頭？”

程郁煙自然地接下她的話，臉上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程郁央點點頭，重新來到她的身旁坐下。

程郁煙沉默了一會兒，小嘴動了動，不緊不慢地說起自己的事情來：“我們的母親早就死了，我小時候寄養在小舅家里，后來我在十五歲的時候休學，開始四處打工，那個時候就沒再回去小舅家里住了。”

程郁央一愣，“她……死了？”

程郁煙的神情淡淡的，平靜地點了點頭，“嗯。在我七歲那年，她因為吸食大麻過量，導致出現幻覺不小心掉在江里溺亡，然后法院判給小舅一家撫養我到成年。”

她的臉上和眼中沒有一絲哀傷，鎮定得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又或者是她經歷太多，心里已經麻木了，不會再對那些事情表露出情緒。

“小舅他們對你好嗎？”

“不說這些了。”

程郁煙有意逃避了這個話題，抬眼看向一旁的小床，“姐姐，今晚我們一起睡在這里吧，我小時候一直想有個姐妹一同擠在床上睡覺呢。”

程郁央眸光閃了閃，“我也是！”

不久，姐妹倆換上了舒適的睡衣，一人坐在梳妝鏡前，一人站在身后。

“我別動哦，我給你抹個乳液。”

此刻，程郁央正捧在手里的乳液，細心地點涂在程郁煙的臉上。

程郁煙安分地坐在椅子上，輕輕閉上了雙眼，嘴邊難掩愉悅的笑意，“感覺是自己給自己涂乳液呢。”

雖然兩人才正式確認姐妹，但因為這些天的相處，她能深刻到兩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默契，以及程郁央帶給她的親切是她曾經從未擁有過的。

“哈哈哈，我也有這種感覺，估計讓你站在我經紀人面前，他也認不出哪個是我。”

很快，程郁央幫她涂好乳液，隨后拿起一旁的手機，對著梳妝鏡拍下了兩人的照片。

兩人一模一樣的面孔清晰地定格在手機上，程郁央揚起嘴角，不禁感嘆道：“真是一模一樣啊！真奇妙的感覺。”

程郁煙看著鏡中的自己，笑容微微斂住，猶豫著詢問道：“姐姐，你是當紅明星，有我這樣的妹妹不丟臉么？”

“有什么好丟臉的？我到時候還要把你介紹給所有我認識的人！告訴他們，這是我的雙胞胎妹妹！”

說到這里，程郁央轉了轉眼珠子，隨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嘴邊泛起燦爛的笑意，“啊！對了，過幾天你姐夫從國外回來，我先把他介紹給你認識！他一定也會很歡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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