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

蘇喬和玄虛子師徒倆盤腿坐在地上，中間擺著瓜子堅果，倆人邊吃邊認真聽蘇以柔說她在蘇家這些年過的日子。

玄虛子越聽越來氣，抽出手絹用力擤了下鼻子，罵罵咧咧：“媽個蛋的，蘇柏正和他那小老婆真不是個東西！十八歲的小姑娘，就想用你伺候老男人換錢！”

蘇喬同情歸同情，吐出嘴里的瓜子殼問重點：“那你跟那只狐妖沐風又是怎么認識的？”

想起兩年前那晚，蘇以柔慘淡地笑了一下。

“我砸破了那老男人的頭，從酒店里逃出來，不敢回蘇家，也不知道能去哪兒......我就一路走到了海邊，當時我是想去死的。”蘇以柔回憶起那晚，記憶無比清晰，“就在我往海水深處走的時候，我聽見動物的哀叫......循著聲音，我找過去，就看見了一只受傷的狐貍。是只很漂亮的白狐，它蜷縮在礁石底下。不知被什么東西傷了，一條腿血淋淋的......”

那只狐貍，自然就是沐風。

蘇以柔道：“我覺得它很可憐，就像我一樣，死在那里都沒人在乎。當時我自己都不想活了，也沒打算救它，我只是不忍心，就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它身上，希望它能熬過那一晚......”

蘇喬安靜聽著，看蘇以柔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深意。

在心灰意冷要自殺的時候，還能給一只動物提供善意......看來蘇以柔骨子里

并不算多壞的人。

“我轉身往海里走，海水很冷，慢慢沒過我的腳踝膝蓋......突然，那只狐貍拖著斷腿游了過來，咬住我的裙子拼命把我往岸上拖......它想讓我活著，一只狐貍，在乎我的死活。”

蘇以柔神色漸柔，剛剛擦干凈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干凈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