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嘛,誰不會。
蕭何氏在蕭家村幾十年了,最會的就是做戲,她當即哭嚎出聲。
“鄉親們啊!我們蕭家祖祖輩輩都在這,為人怎么樣,大家心中都清楚。如果我家人真做出那樣喪良心的事情來,當初為何還要接一個未過門的媳婦讓人說閑話?”
她一邊說,一邊像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掏出破舊的臟帕子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這動亂年代,家家戶戶糧食都不夠吃,我家要是那種昧良心的人家,干嗎還要多接一張嘴回來搶糧食?”
蕭苛越聽越覺得對不起父母,要不是因為當年的自己,也不用讓母親今日受這樣的指責了。
他怒視林恬兒,“你指責我娘虐待你,證據呢,如果拿不出證據,今個當著鄉親的面,還有臨水縣縣丞老爺的面,必須給我娘賠禮道歉!”
八字胡立即在旁幫腔作勢,“老夫人這一身的傷這么重,在下進來時,就見到老夫人躺在院中,定是老夫人的話更可信一些。”
隨后,他對著林恬兒直搖頭。
“小丫頭,我朝律例有定,不孝敬父母、不敬重夫家公婆者,輕者二十大板,重責勞役三年。”
林恬兒冷眼瞪著八字胡,她指著胳膊上的青紫,質問蕭苛:“我這一身傷還不算是證據嗎?”
蕭家村的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忽然,一道如清泉般悅耳的聲音響起,在烏泱泱的議論聲中格格不入。
“這位大人說的是,凡是都要有證據,老夫人的這一身傷,在下可以作證。”
林恬兒氣惱,哪個不辨黑白的來給蕭何氏作證?她偏頭朝那人看去,卻險些被那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的書生給晃了眼。
她心中暗自驚嘆,這世界上還能有長成這樣的人?真是受盡了女媧偏愛!
那人作書生打扮,卻隱隱透出幾分清貴之氣,一身灰衫粗布也鶴立雞群。
略顯病態的蒼白面龐上,一雙鳳眸光華流轉,奪人神魄。
可惜眼瞎了,不然怎么會跟他們一伙。
蕭何氏看到來人心中一喜,這可是村里唯一秀才,雖然是外來的,家境清貧,但一直義務教村里孩子讀書,村里人對他都是極為尊重。
“宋秀才說一句話,比全村人說一百句都讓人信服,大嬸信你。”蕭何氏篤定宋寧軒是站在她這邊,陰惻惻地看了一眼林恬兒。
那眼神似在說,小賤人,等宋秀才的證詞將你打入塵埃,到時候你就只能任由老娘對你揉捏撮扁。
林恬兒看向宋寧軒,微微擰眉,心底隱約有些不安。
“系統,我就要被人聯合起來欺負了,你有沒有辦法啊?”
系統消息:“叮,一切神奇道具都可以用功德點搶紅包獲得,目前宿主功德積分為零。”
林恬兒暗自咬牙切齒,你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系統裝死。
所有人都看出來林恬兒的慌亂,也看出來蕭何氏的氣定神閑,幾乎沒用宋寧軒作證呢,蕭家村的村民便認定是林恬兒撒謊。
她一直在示弱博取同情,實則就是忤逆不孝!
八字胡男人再次上前,“蕭校尉,此女一但坐實欺凌老人,下官愿代寫休妻書,將此女逐出蕭家村。”
宋寧軒那張略顯蒼白,卻清俊文雅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轉瞬即逝。
“趙縣丞,你過于心急了,在下要指證的是,蕭老太太的傷是她自己造成的,與林姑娘沒有半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