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之不動聲色:“都處理好了,有勞您擔憂。”
江離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表面風平浪靜,心里早就心急如焚。
果然和一開始想的一樣,不會那么順利。
“是硯之你客氣了。”盛朔城聲音寡淡,“早些年來,離離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多謝你照顧。”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江離不自覺的吞咽,手心也替蕭硯之出汗。
這個“照顧”,可以有很多種意義,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壞的。
蕭硯之當然能聽出盛朔城話里的意思。
他早就心里有數,目光先掠過江離的臉,眼神示意她不必擔心,“您說的是,在照顧離離方面,我確實很不合格。”
“在來之前我也同樣誠惶誠恐,但不僅僅是為您,更多的是覺得我對離離不夠好。”
江離怔住,眼神望向他。
他多么孤高的一個人,又習慣了事事盡在掌握,如今卻坦然地說出那句“我不合格”和“對她不夠好”。
愛是常覺虧欠。
她心里緊了一下,但也清楚此刻不是她開口替蕭硯之說話的時機。
作為盛朔城的女兒,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犯傻,表露出自己更傾向于蕭硯之,那樣父親會很失望的。
半晌,盛朔城開口,聲音深沉而有壓迫感:“如果你對她不夠好,那你們的關系確實該慎重考慮。”
江離心里頓時打鼓,但表面依舊很乖巧平靜。
“不過,”他略微一頓,“如果不是她滿意,今日倒也不會帶你回來。”
下之意,也是給了他一個下臺階的機會。
面對盛朔城的強大氣場,蕭硯之依舊很鎮定,他將拎進來的長形禮盒遞過去,“這次晚輩給您準備了份薄禮。”
盛朔城抬手接過,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紫檀壽杖,略微沉了沉眸,直接將盒子給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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