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緣無故和我說了這么多,又繞這么大一個圈子給我講故事,卻沒有問我想不想聽。”
她哭著說:“為什么我愛你的時候,你無動于衷;可你說對我動心的時候,我就一定要給你一個答案?”
蕭硯之一時陷入沉默。
他總是高高在上,就連此刻對她表達心意,也要逼她給一個結果。
而且這個結果還必須是他想聽的。
“我恨你,我恨你讓我以為我有多重要,我恨你一次次踐踏我的尊嚴,我恨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恨你連喜歡都要等我先說出口。”
那些字字句句,猶如一把把利刃,一次次的捅在她的心上。
她不是沒心沒肺的傻子,不可能做到釋懷。
也無法釋懷。
如何相信一個手里握著刀的人說愛?
江離說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把他給推開:“我從未奢求過有很多很多的愛,可是你讓我以為我曾經得到了愛,后來又讓我一無所有。”
江離又哭又笑:“你知道毀掉一個人的辦法是什么嗎?就是給她住過溫暖的房子,美味的晚餐,舒適的大床以后,再把她推進雪夜里。”
“如果是這樣,我寧愿從未得到過。”
如果一個人從沒觸碰過火堆,她就不會知道什么叫溫暖。
因為太過貪心,所以導致悲劇。
花城的夏夜溫度很高,可江離覺得冷,身體都跟著輕輕發抖:“我恨你,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蕭硯之沉默了一下,他能感覺到心臟清晰的疼痛。
她說她恨他。
他心臟發緊,原本預想的所有話語都哽在喉嚨,他手里的煙也被捏緊,火星燙到他的手指,他卻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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