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

他竟然很聽話，但是看起來耐心不太多。

“讓你那些跟蹤我的人都走開，別再監視我。”她聲音極冷：“還是說蕭總有特殊的癖好，喜歡暗中窺探別人的生活？”

聞，蕭硯之靜默一陣，才慢慢說：“談彌宗的余黨沒有清楚干凈，那些人被逼到絕境時，有可能找上你報復。”

以蕭硯之得到的情報來看，那些人已經放要傷害江離，因此他才安排了人時刻跟著她，以保證她的安全。

江離屏住一口氣，忽然笑出聲來，“為什么要報復我？我和他們有什么仇？”

蕭硯之擰眉。

“難道和你有關的人都要被報復，連我這個曾經被包養過的情婦也要受到牽連？這也太不公平了。”

她微微笑著，“他們該找的，應該是能夠威脅到你的人。”

蕭硯之低頭看著江離，看不透她眼里的情緒，眸間流露出茫然的神色。

從剛才到現在，她到底在鬧什么？

江離低頭，從口袋里翻出手機，點開那張二人依偎熱吻的照片，直接高舉在他的面前：“該讓他們保護誰，還要我告訴你嗎？”

蕭硯之低頭，看著屏幕上的那張照片，瞇起眼冷聲問：“誰發給你的。”

他沒否認這張照片，沒有澄清這個吻，只是在意是誰發給她的這張照片。

是不是只要她看不到，他就能裝作若無其事下去，繼續隨他喜好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離頓時鼻尖酸楚：“怎么，難道蕭總會覺得和初戀接吻見不得人？”

江離低下頭，唇抿了好幾下，握著手機的指腹格外用力，“只要你想壓下去，這張照片怎么可能會流出來讓我看見？”

整整四年來，她和蕭硯之被拍過的畫面，從來沒有這么大面積的曝光過，就像是他們兩個的關系一樣，被捂得嚴嚴實實。

可秦窈窈可以，虞晚可以。

唯獨她，像是巨石底下見不得光的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