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凝轉身先進廚房，拿了打火機才到客廳，在他身邊蹲下，點了打火機遞過去。

莫冷殤正找打火機找的不耐煩，冷不防一簇小火苗在眼皮底下燃起。

他側頭，看到舉著打火機的許慧凝，緊鎖的眉頭沒有松開，眼神諱莫如深。

在許慧凝的指腹按得生疼時，他才把煙湊到火苗上方。

淡淡的煙味彌漫在許慧凝口鼻間，她聽到他問：“都走了？”

許慧凝放下打火機，雙手搭在他的腿上：“嗯，走了，晚上想吃些什么，我去做。”

莫冷殤瞟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許慧凝看著他吐出層層青白色的煙圈，看著煙霧消散在空氣里。

他的唇棱角分明，很薄，當他把煙蒂叼在嘴邊瞇眼看人時，她只覺得很性感，常常能讓她心跳加快。

她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帶著誘哄的語氣說：“我買了螃蟹，你喜歡清蒸還是炒著吃？”

“我喜歡怎么吃你不知道？”

“你又沒跟我說過。”許慧凝為自己反駁，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夠長，不足以讓她深入了解他。

“你只記得別人的事，哪有閑工夫來問我。”

許慧凝覺得他是存心在找自己的茬：“那你喜歡什么，現在告訴我。”

煙頭被捻滅在煙灰缸里，莫冷殤站起來就去了書房，徒留下許慧凝還蹲在原地。

許慧凝瞅了眼煙灰缸里那半根被他碾斷的煙，起身，跟了過去，書房的門沒被反鎖。

莫冷殤低頭翻看桌上的文件，說了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