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影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緊張，但很快，眼中的緊張就變成了無奈，還有“早知道會這樣”的好笑。

他對于蘇靈雨“你不要臉”的控訴沒說什么。

畢竟，兩人現在的姿勢的確太親密了一點……

蘇靈雨半趴在他懷中，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而他的手從蘇靈雨腰肢上攬住，固定住她的身體，讓她能安穩趴著不至于掉下去。

說他不要臉，他的確不要臉。

但他也不算主動不要臉。

桃花眸低垂，他示意蘇靈雨看向他的胸口：“在你說我不要臉的同時，打算什么時候把手從我身上拿開？”

蘇靈雨：“……？”

這時候她才發現，她的手鉆進了顧燕影的衣襟里，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這，似乎更過分？

連忙消滅“罪證”，蘇靈雨把手抽回來，小聲嘀咕道：“肯定是你把我的手塞進去的！”

顧燕影：“……？”

蘇靈雨自知理虧，想起自己睡覺的時候喜歡抱枕頭的德行，一下也明白過來為什么早上兩人是這樣的情況。

但她當然不可能承認。

“那，那就扯皮了！”她氣哼哼地說了一聲，飛快從床上起身，一邊假裝若無其事道，“都這么晚了，要起床了！”

顧燕影笑道：“好。”

他在京城大學的事情辦妥了，從今天開始也要上班了。

另外，在恩師這里借住不是長久之計。

雖然他很舍不得昨晚，但他也知道蘇靈雨借住他人家處處感覺不自在，還是得有一個自己的地方。

他要快點把房子落定。

……

顧燕影出門之后，方愛紅湊到蘇靈雨面前，帶著一臉笑意看向她。

蘇靈雨好奇回望：“師娘，您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方愛紅笑著點頭道：“是。”

蘇靈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