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掌心里的手指在微微的顫動，樓樂怡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人。

姜晨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盯著天花板，滿臉的茫然。

“姜晨。”樓樂怡小聲的呼喚著姜晨的名字。

姜晨嘗試著收緊了自己的手，握住了樓樂怡的手。

“你別急，讓醫生檢查一下你的狀況。”樓樂怡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看著醫生給姜晨做的一系列檢查。

姜晨都在配合，并且反應比預想中要好許多。

他的頭上包裹著白色的紗布，看上去有些可憐。

“狀態良好。”醫生也沒想到姜晨的情況比預想中好這么多。

樓樂怡徹底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我看不到你們。”姜晨轉了轉眼睛，嘗試著重新睜開，卻依舊看不到樓樂怡的存在。

他以為是他剛剛蘇醒，不太適應室內的光線，可是聽著樓樂怡以及醫生的反應，也意識到看不見的只有他自己。

其實醫生剛才也注意到了姜晨的反應。

“你的眼部沒有任何損傷，只是你大腦里的血腫壓迫到了視覺神經，現在只能嘗試著等等看，如果血腫能夠自然吸收，問題就不大，你的視力自然會恢復。”

醫生也表示惋惜，不過這已經比他們之前所預想的好太多了。

“如果血腫無法自主吸收呢？”姜晨覺得自己始終不是一個幸運的人。

能夠躲過這一劫，再一次聽到樓樂怡的聲音，他已經很滿足了。

根本不敢奢求太多。

“那你可能會面對永久性的失明。”醫生不可能隱瞞患者的病情。

醫生的話，讓原本剛剛輕松下來的病房，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