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著自己的脾氣，但臉色卻不好看。

他轉身去拿了一杯紅酒盡數飲下，緩和著情緒。

他又倒了一杯，把剛才江晚放下的紅酒杯重新拿給她。

“我不和你吵。那我們喝一杯。”

他用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江晚的酒杯，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晚晚，為了曾經的我們，現在的我們，以及將來的我們，干一杯。”

蘇子昂仰頭，飲盡了杯中酒。

“蘇子昂，我們不可能有將來。”江晚將手中的酒杯翻轉，杯中的酒水倒在了腳下，“別再自欺欺人了。”

他對她的無數次的拒絕都充耳不聞，只顧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

她根本無法逼自己配合他。

江晚將手指一松，酒杯墜落，應聲而碎。

“蘇子昂，我們就像這個酒杯一樣，碎了就是碎了，你再努力拼湊也只是徒勞。”

天空的煙花已經凋落，蘇子昂的眼里也沒有了光，像是海底深處，只有無盡的黑暗。

他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蘇子昂，星星很美麗，煙花很漂亮。你也大步往前走吧，別困住了自己，沒有我你依然你可以擁有更好的人生。”江晚鼓勵著他。

“真的可以嗎？”

“當然。”

“不，你就是想騙我！想離開我！”蘇子昂把手里的酒杯用力扔在地上砸碎。

“江晚！”一道熟悉的聲音里包裹著焦急。

江晚回頭，看著一道俊挺修長的身影匆匆而來，胸膛因為跑動而起伏。

陸辭年站在這夜色中，光芒鍍在身上，仿佛從天而降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