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連忙擺手,笑著解釋。
“以前你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現在看起來結實又矯健,我再也不用擔心你被人欺負了!看來你大哥說得對,你還是要多練練才行!”
白芍眉眼帶笑,高興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笛貝在聽到她后面半句話的時候,眉心笑意驟然凝結。
笛貝努力揚起嘴角,盡量讓自己不動聲色,輕聲問道:“白姐知道我被大哥送去基地的事情?”
“嗯,知道。你大哥把你送走后,我到處找你找不到,急得都準備報警了,后來他告訴我你去基地接受訓練了。現在看來,這半年的苦你沒有白吃。”
白芍一邊開了琴行的門,一邊笑著請笛貝進去坐:“進來吧,我們慢慢說。”
“好。”笛貝應了一聲,跟著白芍走進琴行。
但是心里卻像是被人塞進去了一塊大石頭,又疼又堵。
原來白芍是找過他的,她也曾為他著急,甚至還要為了他報警。
但她也知道宋境把他丟進基地里這件事。
她卻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并沒有為他抱不平。
笛貝心里一陣失落,最終卻在白芍回頭看過來的時候,依舊保持了溫良無害的笑容。
沒關系,她并不知道他和宋境之間發生過的沖突,她也一定是被宋境的花巧語騙過去了。
這些都不能怪她,只能怪自己無能,才會被宋境死死捏在手心里。
笛貝拿出一把鑰匙,還有一個工牌放在桌子上。
“白姐,這是我之前拿琴行的鑰匙,還有我的工作牌,現在交還給你,我也就安心了。”
“那你不打算回琴行工作了嗎?”白芍有些擔心:“這半年你都不在海城,不回琴行你準備去哪里?”
“我準備回笛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