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很快收起傷感,連聲說道:“好好,以后不提了,人活著,總得向前看,我心里清楚,你心里也要明白。”
“嗯,您放心,我想得開。”白雨淙沉聲應了,那絲傷感似乎已經消弭于無形。
母子兩人又聊了些京都那邊的事情,才掛了電話。
遠在京都的白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也在同一時間陷入寂靜。
氣勢凜然的中年男人被頹然的氣息籠罩,他閉上眼睛,撐著額頭靜靜靠在沙發靠背上,好一會兒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直到心底被撕開的傷口經過一番撕扯,再次勉強閉合,他才又睜開眼睛回到辦公桌前。
冷硬凜然的氣場再次回到他身上,好像剛剛那片刻的脆弱從來不曾存在過。
他所珍視的人,已經永遠活在了記憶里。
現實的生活,總還是要過下去。
白老夫人這邊,也是在書房里枯坐了好半天,仍舊止不住后悔。
當年大兒媳懷了雙胞胎,卻因為身體孱弱導致難產。
她在拼命生下了兩個兒子之后,因為羊水栓塞沒能搶救回來。
兩個孩子一出生就沒了母親,過了幾分鐘,身為哥哥的那個孩子也出現了新生兒窒息,搶救無效和他的母親一起離開了人世。
生離死別,是世界上最痛苦最無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