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正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聽到顧婉關切的聲音，她才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嗯，昨晚失眠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嗎？”

顧婉眉頭微蹙，一副擔心的樣子，心里卻在瞬間樂開了花。

說吧，快說，讓她聽聽宋境是怎么跟她的好姐姐翻臉的！

但是白芍看了一眼顧婉，有些干裂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卻欲又止。

“我......”

她和宋境之間的事情，誰也解決不了，告訴顧婉，也只是讓顧婉平白擔心，何必呢？

白芍果斷搖搖頭：“沒什么，就是昨晚睡前練琴，咖啡喝多了，整晚都沒睡著。”

......就只是這樣？

顧婉的滿心期待霎時破滅，神色僵硬片刻，差點沒管理好表情。

好在她做演員這么多年，基本功還在。

顧婉低下頭去掩住了眼底的失望，伸手去拽白芍起來：“那你以后晚上千萬別喝咖啡，現在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中午回來好好睡一覺。”

“你們去吃吧，我點了外賣。”

白芍懨懨地擺擺手，癱在椅子上一動不想動。

顧婉看她這樣子，也只好不再勉強，給她倒了杯水，轉身走人：“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

白芍低低應了一聲，偏過頭去看著窗外，生怕顧婉看見她眼底的傷心。

顧婉的確沒看見白芍難過的神色，但關上門之后，她細細想了一會兒，還是猜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