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為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一點睡意。

大腦分外清醒，一些雜亂的畫面在腦海里閃來閃去，像是平時想不起來的東西這會兒都跑了出來。

白芍在宋境懷里翻來覆去，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來有件事要問宋境，差點給忘了。

難怪她睡不著，原來還有這件心事沒解決。

白芍睜開眼睛戳了戳宋境的臉：“老公你睡著沒？”

“你一直在我身上翻來翻去，你猜我能不能睡著？”宋境閉著眼睛回答，緊繃的額角很顯然是在忍耐。

白芍瞬間明白了自己在玩火而不自知，連忙手腳并用地逃出被子，這才敢跟宋境說話：“老公，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不許生氣。”

宋境聲音更悶了幾分：“嗯，我不生氣，你說。”

“你，你知不知道媽去了哪里？”白芍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空氣有片刻的寂靜，好一會兒，白芍都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但是很快，宋境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平淡到毫無波瀾：“不知道。我從小就沒見過媽媽，是爺爺把我帶大的，他說我爸爸媽媽都因為意外去世了。”

“意外去世了？”白芍若有所思，似乎不太相信。

不過宋境都親口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多問。

白芍點點頭：“我知道了，對不起老公，我不該戳你傷疤。”

“這不算什么傷疤，事實而已。”

宋境很平靜地伸手把白芍撈進懷里，再次閉上眼睛：“睡吧，現在有你在我身邊，我已經很幸福了。”

“嗯，我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