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辰見安顏朝著車后面看了三秒還不回頭,霸道地把人圈回了懷里,還抬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不許多看別的男人。”戰墨辰俊臉微沉,宣示主權。
戰墨辰的醋壇子好像隨時隨地能打翻,安顏又是肚子疼又是想笑,窩在戰墨辰懷里也不敢亂動了。
就在車子即將開動時,她猛然坐了起來。
戰墨辰嚇了一跳,下意識扶住她的腰:“怎么了?”
安顏滿臉焦灼,伸手去拉車門:“還有個想要幫助我們的醫生,他也中槍了,你快讓人看看他怎么樣了,他比我更需要搶救......”
“我們的人已經把他抬上車了,他是右胸中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夫人請放心。”坐在前排的保鏢連忙出聲解釋。
安顏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他是個好人,也是被我們連累了......”
“乖,沒事了。”
戰墨辰再度把安顏按回懷里,車子朝著醫院疾馳而去。
夜深人靜。
靜謐的夜色掩去了白天發生的一切。
病房里,安顏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表示沒有大礙,只是孕早期胚胎有些著床不穩,開了安胎的藥喝下,這會兒已經沉沉睡去。
戰墨辰寸步不離守在旁邊,直到安顏微蹙的眉頭徹底展開,他才放開她的手,輕手輕腳走出病房。
隔壁,白芍的病床邊,宋境也安靜地守著。
雖然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一面和那荒唐的一夜,但是在宋境的印象里,白芍是個明媚活潑,干脆又爽朗的女孩子。
像是溫室里的嬌花,卻又帶著玫瑰一樣的生機勃勃。
但此刻,這個如玫瑰一樣灼烈的女孩子卻被嚇得成了一只受驚的小貓。
半張臉埋在雪白的枕頭和被子里,手指緊緊揪著被子的邊緣,時不時不安地驚悸翻身,發出驚恐的呢喃。
宋境靜靜地看著她,最終嘆了口氣,在白芍再一次輕微抽搐的時候,輕輕地撫著她的額頭。